了。
三月过去之后,长孙皇后的祭奠也就过去了,三个月里,长安城的百姓都沉浸在长孙皇后逝去的悲哀之中,随着时间渐渐的走去,人们都走出了皇后去世的悲哀之中,就连侯府里的长乐也逐渐的走出了悲伤,毕竟逝者已去,生者还要继续活下去。
如今杜荷的儿子,延召,延庆已经逐渐长大了,两人已经跟随李靖习武两年的时间了,延武、延裕,延文三人年纪还太小,不过是五六岁而已,依旧在家被杜荷偶尔启蒙开些智力,这些孩子当中,杜荷最喜欢的自然是自己的宝贝闺女们,依亦,依晨等,每日里一有空闲的时间,便抱着自己的闺女们嬉笑玩乐。
自从昨日定下要走谋反的这条大道之后,李承乾又派人给侯君集传了一封长信,仔细的说明了他要谋反的原因和谋反的具体细节,并让他随时等待自己的传信,而侯君集得到太子李承乾的传信之后,自然是非常震惊的。
侯君集手底下有一个亲信,同时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女婿,唤作贺兰楚石,贺兰楚石如今在皇宫中驻守着广运门,广运门过后便是太极宫,太极宫就是李世民经常上朝接见众位大臣的地方,今天刚好贺兰楚石不当值,因此侯君集当即命人将他唤了过来。
侯君集书房内。
侯 君集,贺兰楚石,侯赛因,侯赛威等四人纷纷落座,等几人饮罢茶水之后,侯君集看了看几人便说道:“相信你们也知晓了太子即将谋反的事情吧,说说吧,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侯赛因当先开口说道:“父亲孩儿觉得不管太子他想要做什么,我们都必须全力的支持他,如果太子赢了的话,我们侯家也就成为开国功臣了。”
侯赛威顿了顿说道:“父亲,孩儿觉得我们不能这样冒险。”
侯君集一听自己的二儿子竟然还有其他想法,当即就问道:“威儿你说说我们为何不能冒险。”
侯赛威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如今太子并不得陛下宠爱,这我们都是知晓的,而魏王却受道陛下的另眼想看,我们也是瞩目共度,太子今天走到这一步也不全说是他自己的错,陛下哪里也有错,陛下不能因为太子患有脚疾,就另眼相看,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如今要密切关注一下,陛下到底会有立谁为太子的想法,到时候哦我们在暗地里帮助一番就好了。”
侯君集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还是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别绕弯子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侯塞威有些尴尬的继续说道:“我认为我们如今这样就挺好的,虽说父亲在当今陛下的手底下,不得陛下信任,但是,只要是有杖可打,我相信父亲一定可以代替杜荷成为兵部尚书的,一切都是时机未到而已。”
侯塞威说完这句话,身边的侯赛因就不满的说道:“二弟,你脑袋莫非是让驴给踢了,父亲参加的战争,如今数都数不过来,胜仗也打了不少了,可是陛下哪里对父亲又赏赐了些什么,而杜荷不过是参加了一次对突厥的战斗,有参加了一次渤海的战争,就这样爬到了父亲的头顶之上,你说说,陛下是不是对父亲有失偏颇。”
侯赛威擦了擦头顶的虚汗,继续说道:“可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谋反啊,要知道这可是将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都放在了刀尖之上,如若是不成功的话,那我们一下人岂不是都要被斩示众了。”
侯君集一听自己的儿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即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个孬种,老子一把年纪都不怕,你怕些什么, 如果没有万全之策的话,太子怎么会选择谋反呢?”
贺兰楚石坐在一边,缓缓的说道:“岳父,两位贤弟,我看我们还是听岳父的意思吧,不管太子是反还是不反,我们都逃脱不了,毕竟我们与太子可是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的,我想就算是我们不参加,到时候,二姐被擒拿住以后,宗正寺那些人肯定会逼问二姐,岳父是否参加谋反,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冒险一试,说不定我们会成功呢。”
听 完贺兰楚石的话,侯君集有些赞赏点了点头,当即说道:“楚石说的不错,你们需要知道老夫这一辈子都在赌博,值得可喜的就是前半辈子都赌对了,所以这一次老夫仍旧要赌一次,赌赢了,我们有的是富贵荣华,功名利禄,要是不小心赌输了,那即便是万劫不复,那又何妨。”
众人各有所思的思虑着这件事情即将带给每一个的风险,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那么没有办法了,侯赛威无奈的说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了,那么儿子我自然是听从父亲的,一切都以父亲马是瞻。”
贺兰楚石和侯赛因两人也匆忙站了起来说道:“我等也以岳父(父亲)大人马是瞻。”
侯君集这才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笑着让几人坐下,这些时间里,侯君集又对这件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解说,并告诫几人,最近一段时间里,一定不能和任何人生什么冲突,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