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贺家老太太给华兰瞧完病,华兰心里感觉安稳许多,和王大娘子母女俩没口子地道谢,好言好语,还欲赠以重礼。
贺老太太倒是没有收下,她给华兰看病,看的是盛家老太太的面子,可不是为了什么报酬。
于是就带着孙子告辞回家去了,毕竟家里媳妇儿还卧床不起,离不得人。
盛老太太没有说错,这贺老太太果然是妇科圣手。
华兰回了忠勤伯府没几个月,就被诊出了喜脉。
袁夫人再刻薄,也不能让一个大肚皮操劳,不得已让她放下了手中繁琐的家事。
华兰怀胎十月,一朝生产,果然是个大胖小子,喜得袁文绍整日鞍前马后地亲自服侍华兰。
忠勤伯对华兰也是好感大增。华兰婆婆虽看不惯华兰,对添了个孙子还是有些欢喜的,对华兰也是稍加收敛。
生下了儿子,华兰在伯府总算是立稳了脚跟,日子好过了许多,和袁文绍也更加地恩爱了。
盛家老太太和王大娘子听闻,自然是欢喜欣慰。
华兰这边暂且按下不表,盛长桢这边马上就要迎来一件大事。
天气渐渐转凉,将要入秋,乡试的日子也就近了。
乡试三年一度,每年秋天举办,也称秋闱,相当于省级考试,考过便是举人,有资格为官了,考不过就得再蹉跎三年。
当然,想当官的举人在吏部门口排个队能一路排到江南去,没有门路就只能坐冷板凳坐到老,那是或许能补个缺。
即便做了官,也要受正牌进士出身的同僚奚落耻笑。
故而举人只能称为半个官身。
盛长桢可不想再等三年,对这次秋闱,他是势在必得。
秋闱日,盛长桢起了个早,顶着一对黑眼圈。
明兰见了,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没休息好。
盛长桢苦笑道:“咋夜在梦里答卷,把九天的乡试都给考了一遍。”
他这是在梦里考上模拟考了。
明兰噗嗤一笑:“小七你之前连中三元,被视作考神一样的人物,想不到如今临到考试,居然还会紧张呐?”
盛长桢也有些无奈,今生考了三次且不说,前世考了这么多次试,没想到如今到了大考,还是这么拉胯。
想了想倒是释然了,毕竟是一次历经九天的大考,盛长桢之前从未经历过,紧张也是正常的。
突然,明兰拉过盛长桢,神神秘秘地蒙着他的眼睛,领着他走到一处地方。
“当当当当——,小七你看,这是阿姐给你准备的考箱。”
盛长桢睁开眼,看见一个精致的木头箱子。
明兰献宝似地上前打开箱子,如数家珍地介绍道:
“我听二哥说,乡试要考三场,每场要考三天。
九天里头,吃住都要在一个小小的号房里。要是干粮带得不够,你就只能自己做饭吃了。
依着小七你这好吃懒做的性子,八成是没戏。”
盛长桢闻言,嘿然一笑。明兰白了他一眼,又道:
“小七你看,这是阿姐给你准备的食盒。
有火腿、月饼、桂花糕、马蹄糕,还有你最爱吃的枣泥酥。
怎么样,丰盛吧?”
盛长桢忙不迭地点头,哈喇子都快滴到地上了:
“丰盛丰盛,都够我吃好几天的了,阿姐你也太体贴了。”
明兰笑眯眯的,似乎很满意盛长桢的反应,又道:
“还没完呢,小七。你看下面这一层,这都是些驱虫退烧的药。
上面我都标记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要用混了。
还有这里,是笔墨纸砚,都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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