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闭一只眼。
对他们,盛长桢和赵宗全自然也不会放过,通通抓了起来,扔进大牢,以待发落。
拔出萝卜带出泥,前前后后一共抓了数十人。
最终,禹州七品及以上的官员几乎一扫而空。
盛长桢要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几乎被掏空了的禹州州衙。
好在,盛长桢也不是孤军奋战,州衙之中还是能找到帮手的。
那就是州衙六房之吏。
这些吏员大都是土生土长的禹州人,世代在衙门中为吏,真论起来,许多人比知州李鉴的资格还要老,因此也被称为胥吏。
诚然,由于胥吏上听命上官,下贴近百姓,很容易做出欺上瞒下,欺压百姓之事。
但不可否认的是,胥吏是整个文官系统,尤其是地方文官系统的基石。
譬如禹州,要是离了知州李鉴,还能正常运转,但是要是离了这些胥吏,顷刻间就要乱套。
而且,虽然胥吏们平日里名声差,但在矿山案中却还算清白。
矿山案的具体事务,主要还是靠朱贵手下的管事和家丁来完成。一众禹州官员要做的,就是收下孝敬,为朱贵充当保护伞。
而那些州衙胥吏们,他们只是吏,与李鉴这样的文官,在身份地位上差距巨大。
除了少数李鉴郑昌的心腹之外,他们中大部分人都被排除在外,没有资格去分润矿山案的利益。
胥吏平日里顶多只能算小打小闹,和矿山案比起来,盛长桢也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禹州的安定,暂时任用这些人。
有了这些胥吏做帮手,盛长桢总算渐渐熟悉了州衙政务的日常流程,慢慢也能够上手了。
盛长桢接手禹州政务后的头等大事,就是安民。
对禹州百姓来说,一日之间,风云突变。团练军进城,知州通判下狱,这样的事必然造成大规模恐慌。
一个处理不慎,就可能造成百姓哗变。
因此盛长桢必须昭告百姓,安定民心,维持好禹州的稳定。
好在有团练军的配合,至少不会出现什么暴力事件。
盛长桢向赵宗全建言,团练军分成小队,轮班在禹州城内日夜巡逻,以警惕可能存在的朱贵残党,防止这些人搞风搞雨,煽动作乱。
此举有利无害,赵宗全自是欣然同意。
同时,盛长桢撒出人手,在禹州城内遍贴告示。
不仅要将矿山案的前因后果,以及李鉴朱贵等人的罪行公之于众,还要安抚百姓,让他们正常地生产生活。
如遇危险或者可疑之人,就向巡逻的团练军求助,或者直接到州衙报案。
不仅如此,盛长桢还祭出了一件大杀器,那就是自己文曲星的名头。
几天下来,百姓们发现,禹州城一如往常,除了那些平日里连面都见不着的大官被抓,其他什么都没受影响。
还有团练军日夜巡逻,连街面上的地痞混混都销声匿迹了,禹州城的环境和秩序反而胜过往日。
就这样,经过几天的动荡不安后,禹州又恢复到往日的繁华,老百姓们正常地出行、买卖、劳作、休闲。
除了朱贵名下的迎春楼被封,禹州其余各大酒楼茶肆都恢复营业,而且还迎来一波压抑后的消费潮,一座难求。
茶余饭后间,许多人都会谈起如今坐镇州衙的那位盛修撰。
现在整个禹州谁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俊俏公子,就是破获矿山案,扳倒李鉴三人组的大功臣。
一些消息闭塞之人对盛长桢的身份还有疑虑,禹州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一号人物,他能管好禹州吗?
一旦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很快就会被周围人的嘲笑声包围。
“真没见识!盛大人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六元郎,文曲星转世的人物。有他在咱们禹州,咱们还有什么可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