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得托付于你啊!”
盛长桢一脸懵,你赵大人才是禹州现在的老大,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伯父,长桢……”
赵宗全摆摆手,打断了盛长桢想要说出口的话,笑眯眯道:
“长桢,你就莫要推辞了,前番我让你暂理州务,你也觉得自己不行。但是这几天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干得很不错嘛!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没错,你只是缺了一点点自信而已。我相信,奏报一事你也定能办得妥妥当当。”
赵宗全直勾勾地看向盛长桢,眼里满是恳切:“长桢,你就莫再推辞了,就当帮伯父一个忙可好?”
赵宗全这也是没法了,在盛长桢面前放下了长辈的架子。实在是奏报一事关系重大,关乎着他在禹州所作所为的正当性。
打倒李鉴等人容易,难的是此事如何收尾。
同样一件事,谁来说,怎么说,给听者的感官是大不相同,最终得到的结果必然也是大相径庭。
矿山案,李鉴想抢先说一说,被盛长桢派人给拦了。接下来,就看赵宗全和盛长桢如何说。
赵宗全身为禹州团练使,利益相关,无论怎么说都有为自己辩解的嫌疑。
盛长桢就不一样了,他是翰林修撰,来禹州不过是观政,完全可以说是路过。
虽然他实际上在矿山案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别人不知道啊。就连赵宗全,也不是完全清楚盛长桢在背后起的作用。
由盛长桢上书朝廷,那就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来评述禹州之事的始末,可信度自然要增三分。
而且盛长桢翰林出身,是赵宗全身边能找到的最硬的笔杆子,赵宗全也只能仰仗于他。
读书人嘛,大家都懂,巧言善辩,舌灿莲花,能把死人说活,活人说死。
矿山案之事,李鉴等人之罪毋庸置疑。赵宗全行事过程中,到底有没有罪,那就值得商榷了。
这其中,能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赵宗全指望的,就是靠着盛长桢的笔头工夫,写出一份滴水不漏的奏报来,能让他在此事中受到的影响降到最小。
不求有功,至少也要无过吧。
赵宗全言辞恳切地劝说着盛长桢,搞得盛长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矿山案的揭露,他盛长桢才是真正的发轫者。
赵宗全其实是被盛长桢暗地里使了手段,才卷入其中。
当然,在赵宗全看来,他之所以卷入此事,完全是顾廷烨一时冲动,与盛长桢无干。
在他眼里,盛长桢一路上出谋划策,任劳任怨,为他摆平了许多障碍,称得上是他赵某人五好贤侄。
但盛长桢自己心里对赵宗全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如今他都求到面前了,盛长桢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伯父勿忧,此事长桢应下了。”
盛长桢此时已经想好了对策。
从结果来看,赵宗全终究是惩治了贪官,解救了百姓,绝对称得上是大快人心的义举。
虽然在过程中,赵宗全有越权之嫌,但只要紧紧扣住仁义二字来大做文章,就不难为他脱罪。
“太好了!”
赵宗全听盛长桢应下撰写奏报一事,顿时喜上眉梢。
他兴奋得一只手握住盛长桢的手,一只手猛拍盛长桢的后背:“长桢你真是禹州百姓的大贵人,更是我赵宗全的及时雨啊!”
“呵呵呵呵,伯父谬赞了。”
盛长桢咧着嘴,干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