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利进去没多久,就又出庄来。
只不过这次他身后跟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这人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言相熟的那个管事了。
张广利热情地向盛长桢介绍道:“盛公子,这位就是甄氏工坊的甄管事,他与我素来交好,也愿意为你行个方便。”
那位甄管事看起来颇为倨傲,斜看了盛长桢等人一眼,淡淡道:
“工坊重地,本是闲人免进的,这回是有张兄弟作保,才破例让几位进去。进去之后,还请几位只带着眼睛,莫要乱动乱碰,要是弄坏了织机,我也难向主人交代。”
甄管事语气生硬,盛长桢倒也不以为忤,微笑答应。
交代一番,甄管事便挥手招来几个庄中的小厮,让他们带着盛长桢进庄。
他自己则是招呼张广利离开,两人似有别事相商。
张广利向盛长桢道声罪,便跟着甄管事离去了。
盛长桢也不去管他,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弄什么玄虚。
进了庄子,入目果然十分广大,有许多高大楼宇矗立其中。但一路上除了几个似是在搬运东西的男子外,再未见到旁人。
盛长桢眼睛微眯,问道:“这么大的庄子,就你们几个人吗?”
领路的小厮心头一颤,出言解释道:“这里都是堆放货物的库房,工人们都在后面的厂房里。”
盛长桢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
没多久,盛长桢等人就被带到了一处小屋内。
屋内摆着几张桌子和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整个屋子密不透风,连扇窗子也没有。
那几个小厮让盛长桢等人在此稍候,然后就关上门出屋去了。
见几人出去,包大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桌面。望着手上的积灰,不由地冷哼一声,对盛长桢轻声说道:
“这里久无人来,压根不是待客之所,看来张广利果然没安好心。”
包大的预感很快应验。没一会儿,盛长桢就嗅到一丝甜腻腻的香味。
包大行走江湖多年,对这种阴诡伎俩熟得不能再熟了,他断喝一声:“是迷香,快捂住口鼻!”
屋内众人连忙依言捂住口鼻,同时往门口冲去。
“少爷,门被锁住了!”
家将们也发现不对,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死死锁住,这间小屋只有这么一个出入口,偏偏整扇门都由硬木所制,十分牢固,一时间家将们都是焦心不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有袖子遮住口鼻,迷香也渐渐渗入,盛长桢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正在渐渐消失。
见家将们使尽力气都打不开门,盛长桢也大感不妙,自己还是太过掉以轻心了,看来这回说不定就要阴沟里翻船,栽在此地了。
“都让开!”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盛长桢回头望去,原来是包大。
只见包大扔下了手中遮挡迷香的布条,他深吸一口气,在原地运气凝神,然后大喝一声,助跑几步,对准那木门就是一脚飞踹。
木门摇晃了几下,并未破损,但是那门轴受此大力,却是松动起来。
原来包大明白木门沉重坚硬,一时难以破开,故而使巧劲将一身力气,力都压在了脆弱的门轴处。
盛长桢见状大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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