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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见惯了死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感想,走到角落处时,他四下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后,终于指着盛长桢放声大笑起来,他已经憋了一路了。
盛长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五这才收声,不过还是在努力憋笑。
盛长桢抹了抹脸,郁闷不已,指着自己的脸问老五:“你说,都脏成这样了,还能看出什么?”
老五一脸凝重地盯着盛长桢的脸,挠了挠脑袋道:
“确实够脏,但光是这眸子就够勾人的了,再脏也盖不住眼睛里的神采啊。嘿!还别说,这脸上带点灰,带点血,反倒更有男子气概了!难怪,难怪荣妃……”
“去你的!”
盛长桢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这小子跟着包景年,功夫不知道学到了几成,但那贱样还真是如出一辙,非得挨两脚才能老实!
老五挨了两脚,笑嘻嘻地不以为意,盛长桢和包景年是兄弟,平时开开玩笑还行,但动手?打死他也不敢还手啊!
“雪,好大的雪!”
跟了一路的烦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老五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也没心思再取笑盛长桢了,无奈地拉住想要乱跑的平宁郡主,请示盛长桢道:“大人,这个女人怎么办?”
盛长桢瞟了平宁郡主一眼,沉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疯!”
平宁郡主动作微微一顿,又继续手舞足蹈,又哭又笑:“雪,好大的雪啊!”
“雪你大爷!”
老五早就烦透了这个疯女人,对她毫不客气,直接出手把她按在了地上。
盛长桢也没有阻止,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地上的平宁郡主道:“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我这次能出来也算是承你的情,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也不会把你扔到闹市去被人耻笑。”
平宁郡主恍若未闻,嘴里还在嘟囔着那句老套的台词。
盛长桢有要事在身,也没功夫和这女人掰扯,就吩咐老五道:“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把她看好了,不准虐待。”
“啊?还要和这疯女人待在一起?不如杀了我好了!”
“嗯?”
“大人放下,属下定不辱使命!”
“嗯。”
盛长桢语气稍缓,又看了眼苦着脸的老五,就给他出了个主意:“实在不行,就把她的嘴塞起来,但别忘了给她喂吃的喝的。”
老五闻言大喜,躬身道:“属下明白了,谢大人体谅。”
二人计议已定,又往前走了一段,找到一家车马行。老五直接蛮力破门,在后院十几匹马里挑出一匹,牵到盛长桢面前。
盛长桢朝他点了点头,敏捷地翻身上马,朝城门处飞奔而去。
“雪,好大的雪!”
老五目送盛长桢离开,身后又传来让他头疼欲裂的声音,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反复告诉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不能动怒。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
老五好不容易做完心理建设,结果:“雪,好大的雪!”
“我去你的!”
之前辛苦做下的心里建设瞬间崩塌,老五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掌斩在了平宁郡主后颈处。
一声闷响后,平宁郡主应声而倒。
“终于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