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即位,白布白幡终于可以摘下,满汴京又变成了一片红,有钱有闲的人家放两挂鞭热闹热闹,普通人家就在餐饭中加点肉以示庆祝。
一阵热闹之后,汴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在新帝的治理下按部就班地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新帝即位后的某一日,忽然一道圣旨下来,在詹事府办公的盛长桢立即就被软禁起来。
之后连家都没让回,便被内卫装上一辆密不透风的马车,从詹事府被带到了一不知何处的庭院中。
一入院中,盛长桢就见到了几位老熟人,其中一位更是阔别许久,正是与盛长桢同科的榜眼言仁化。
言仁化当初上陈兖王“三大罪”,因此触怒兖王,被贬至偏远之地当了个知县,堂堂榜眼,混得还不如二甲三甲进士。
可如今却是不同了,兖王叛乱身死,作为抗兖急先锋的言仁化又被有心人给翻了出来,当初因言获罪的“三大罪”放到如今,就成了言仁化忠心为国的先见之明。
于是,言仁化又被一纸调令,从地方调回了翰林院。至于从翰林编修升迁为翰林修撰,那也是应有之义。
言仁化回京未久,盛长桢还真没机会与他碰面,此刻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叙旧。
言仁化似乎并不意外在此见到盛长桢,笑着迎了上来:“盛兄,一别经年,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我入京之后,到处都能听到你在叛军中三进三出的英勇事迹。”
“都是坊间谬传罢了,我只是个凡人,哪有那么神勇?言兄可不要再取笑我了。”
盛长桢尴尬地笑了笑,三进三出?怎么不直接说七进七出呢?这传言还真是离谱!
盛长桢本就不是自卖自夸的人,干脆岔开话题道:“言兄可知,我们到底是为何来此?”
言仁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而说起了正事,他指了指旁边几人道:“盛兄可认识这几位?”
盛长桢点头,言仁化身边的都是和他同年的进士,探花余德便在其中,也就是说,这一个小小庭院中,就集齐了上一次科举的前三甲。
被软禁起来带到这处庭院时,那些内卫虽不说话,但也甚是恭敬,对盛长桢没有丝毫无礼,因此盛长桢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也并不惊慌。
此时听完言仁化点拨,又见到了几位同科之人,心中隐隐就有了一个猜测,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要我们主持这次恩科乡试?”
言仁化微微颔首,随即苦笑道:“盛兄,往后的日子,咱们几个可就得一同在这院中苦熬了。”
被言仁化证实了心中猜测,盛长桢扶住了额头,不由地头疼不已。
兖王叛乱之际,京中许多官员突遭横祸,死伤惨重。赵宗全即位之后,有感于中枢官员不足,便决定开一场恩科,充实各衙门的缺职。
这是赵宗全即位后着手办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他作为皇帝建立威信的一次重要举措,赵宗全自然不敢轻忽,凡事都要亲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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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届恩科是赵宗全即位后举行的第一次科举,意义非比寻常,选出来的进士,那就是赵宗全培养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人才,他自然想把遴选之权牢牢掌握在手里。
而主考官作为科举考试真正的主事之人,其人选自然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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