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温柔的距离

    里卡尔转头看向身边的阿里斯，问道：

    “我让你感到不舒服吗？”

    事实上，全世界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虽然阿里斯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他身上的毒素所伤的人，但她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接受他。

    “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履行夫妻义务？”

    一般来说，在新婚之夜，没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但阿里斯，却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女人来说，婚礼也好，洞房花烛夜也罢，都是她们必须忍受的，而不是可以选择的。

    “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

    阿里斯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这个问题。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就算他们以后，无法相守一生，但她已经答应，嫁给他了。而洞房花烛夜，也是婚姻的一部分。

    “所以，你也答应了，成为我的女人吗？”

    里卡尔的语气，意味深长。阿里斯沉默不语，里卡尔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这种人，和绅士，一点都不沾边。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传闻中，那么野蛮，那么残暴。”

    里卡尔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这个美丽的女人，如此 distrust 和恐惧。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我真心地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真正的夫妻。”

    一开始，他选择阿里斯，只是因为，她是他唯一的选择。但在这段旅程中，他渐渐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说过，你可以自由地生活，而我会，用我的方式，追求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落寞，阿里斯终于放松下来，她抬起头，看着里卡尔。他的眼中，没有欲望，只有温柔和善意。

    “我今天，喝了点酒，有点累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不打扰你了。”

    里卡尔在撒谎，他在为她着想。阿里斯知道，但他没有说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是，你毕竟是，大公夫人，如果下人们知道，我们没有圆房，一定会传出闲话的。”

    他的话，不无道理。按照传统，洞房花烛夜，必须留下新娘的落红，才能证明，婚姻的合法性。阿里斯当然，也知道这个规矩。

    “好吧。”

    阿里斯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她从里卡尔身边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等等。”

    里卡尔看到阿里斯颤抖的双手，心中充满了无奈。

    “这不是你的义务。”

    我想要的是……里卡尔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阿里斯依然，像木头一样，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一动不动。

    “唉……看来，我只能用，野蛮一点的方式了。”

    里卡尔毕竟，也是个男人。听到他的话，阿里斯再次闭上了眼睛。比起在帕特里克身边，枯萎凋零，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但就在这时，她听到的，不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而是金属碰撞的，冰冷的声音。

    “……您，您要做什么？”

    阿里斯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里卡尔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野蛮，残暴，各种可怕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你又露出，那种表情了。”

    里卡尔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子，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您，您在做什么？您受伤了！”

    阿里斯惊呼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抓住里卡尔的手臂。

    “我在做，我想做的事情。”

    里卡尔轻轻地推开阿里斯的手，然后将匕首上的鲜血，洒在床单上。洁白的床单上，顿时出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阿里斯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

    “从现在开始，我会叫你的名字。”

    里卡尔用丝巾，捂住伤口，然后看着阿里斯，说道：

    “阿里斯。”

    他的黑眸中，充满了温柔。

    “也许，你会觉得，北方的习俗，很奇怪。在帝国人眼里，我们这些北方人，都是野蛮人，都是未开化的……”

    阿里斯坚定地摇了摇头，里卡尔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我不会碰你的。”

    里卡尔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了你，那一定是因为，你爱上了我……为了那一天，我会，竭尽全力。”

    他总是先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即使，要伤害自己。

    “您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他们已经结婚了，他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她履行妻子的义务。但他却宁愿伤害自己，也要维护她的尊严。

    “我不是傻瓜，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靠近你……但您给我的，是不是太多了？”

    事实上，在这场婚姻中，时间最紧迫的人，是她。

    “您也知道，我最需要您的帮助。”

    里卡尔当然知道，如果他利用这一点，完全可以，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但他没有，他甚至，没有想过，要利用她。

    “阿里斯。”

    里卡尔再次，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阿里斯的眼眶，湿润了。

    “如果您，能给我，更多的时间，我，我一定会，答应您的。”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里卡尔，也一定，看出来了。

    “为什么，您要和我，平等地谈判？为什么……您明明可以，轻易地得到我，却要费尽心思地，来救我，还要给我，那么丰厚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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