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半路上突然想起件事,便过来瞧瞧你们。”秦王妃往里间看了看,问:“他还好么?”
冯氏脸上立即浮现出愁苦之色,叹气道:“时好时坏,请了多少大夫,没个顶用。”
“慢慢来,这病急不得。要紧是把他看住了,别闹出什么流言。”
“二姐放心,谁敢不规矩,我撕了他嘴!”冯氏又问:“二姐今日来可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这段日子我陪着庄太妃去周家,为庄王世子相看她家四姑娘,人还不错。不过她家大太太可不是个老实,当我面前问起过你们好几次,我看她心思不一定庄王府,好像对夏家有意思。”
冯氏闻言,思衬一会子,问:“她家四姑娘多大?”
“十四,比夏达大三岁。”
“有些大了,倒也好,大懂事儿能照顾他。”冯氏随口叹了句,有些丧气道:“我们和侯府倒也算门当户对,可夏达这情况,怕她们晓得了也不会同意。唉,我儿哟,他若和平常人一般,别说娶个侯府媳妇,公主也娶得。”
“那是自然,光凭咱们夏家门第,哪家女儿不想高攀!”秦王妃也替自己亲外甥惋惜。
“如今我也不想多求,找个门第稍微低些,安分老实,能拿住事儿媳妇便可。只怕这样,仍不好求。”冯氏说到这,又是满脸愁苦。
“瞧我,该打,提这事惹你烦。我原想着既然她们有这意思,我们不如早做打算,和她们坦诚交代,多舍给她们些好处不打紧,若肯答应,来个得用人照顾夏达才好。”秦王妃继续补充道:“早早得了下一代,也好解开老爷子忧愁。”
秦王妃后面这句话戳中冯氏痛点,冯氏连连点头,把此铭记心上。等夏知命归来,便把秦王妃提起事儿与他说了一遍。
夏知命迟疑:“门第倒是相当,只怕他们若知晓达儿情况,不肯答应。”
冯氏眼珠子动了动,挑眉道:“老爷,我们不告诉他们,先瞒着,等生米煮成——”
“糊涂!大明法度明确规定,婚姻大事严禁欺瞒,骗婚者杖责八十,为官者降四级。为了儿子,我倒不怕什么,连累老爷子圣名受污,是你我能担待起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夏达只配找个乡野村姑?”冯氏抹起眼泪,夏府里头哪个主子出身不是有响当当门第,连老爷娶进来姨娘多半都是高门庶女,要她独子娶个乡巴佬进门,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夏知命皱眉,他也愁这个。独子夏达如今虽然年纪尚轻,可过日子嘛,混着混着就了,二姐提醒对,早做些打算是好。他对冯氏道:“你也别急,这事儿我记下了,回头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冯氏点头,伺候夏知命衣,谄媚地和夏知命商量今晚别睡书房,去纳得小姨娘那里歇息。夏知命嫌恶推开冯氏,对其撒火道:“你当我什么,配种公猪么?不去!”
冯氏极了,委屈哭泣:“你当我愿意把夫君拱手让人么,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夏家!请脉大夫说,年轻容易受孕,我人黄花不中用了,自然得腾地方。我把老爷让给她们,心跟割血似得疼,我都忍得,老爷你怎么忍不得。”
“不去就是不去!”夏知命摔门而去。
冯氏气急败坏扯帕子,独自坐房中哭泣。
……
周初莲回门这一日,脸色有些苍白,她和王成一同拜过周家老太太之后,王成便以公务为由匆匆离开周府,留下初莲一个人大房被张氏笑话。
张氏瞧见她这番光景,估摸她被王成折磨不轻,幸灾乐祸去逗郑姨娘。“王女婿这般忙碌,想必指日便可升迁,那时候身为岳母你可别忘了提携我们。”
郑姨娘脸瞬间白了,慌张摆手解释:“不敢,不敢……”到底是怕大太太威严,没有把话说全。
张氏嗤笑,白眼对着其他人道:“瞧瞧她,有了个三品河营都参将做女婿,得意话都说不全了。”
满屋丫鬟婆子哄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两天二,是为了补前两天有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