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司马氏,再加上本地的蔡氏、马氏、蒯氏,以及一些其他的一些小家族,现在的荆州可谓是世家无数。
张北甚至担心他们的利益怎么分配。
而荆州刘表彻底被架空了,听狩猎者来报,现在刘表也不管事,整天和小妾喝酒作乐,身体上却是比以前更好。
荆州蔡氏或许觉得掌控荆州无望,反而不再陷害刘琦,反而和刘琦、刘表一家联合起来。
不过荆州的百姓却是更难了,几乎所有人都沦落成为世家的帮工,勉强混个一日两餐。
蜀地稍好,或许是天路难走,只有一些小的世家迁去。
不过按照蜀地排外的民风,想必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西凉和雍州仍旧很乱,不是今日你带兵杀我,就是明日我带兵杀你,总之,没有人有绝对的实力一统西凉。
关中更甚,早就饿殍千里,无数的良田没人耕种,无数的房屋没人居住。
这,当然是李榷和郭汜的杰作。
看到这里,张北一阵头疼,天下一片混乱,这要一统天下何其之难?
是之前的自己天真了么?还是自己畏惧了?还是自己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
有什么能给自己力量么?
张北呆呆的望着黄昏中的藏兵谷,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夜,如期而至,一弯弦月高悬。
秋风呼呼吹着,可张北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他陷入了某种世界,像是被什么深深拖住,久久不能清醒。
就这样,张北在窗前站了一夜,随着朝阳初升,张北清醒了过来。
他已然明白,他停不下来了,停下来就只有死,就像袁绍那样,被更厉害的诸侯杀死。
既然不能停下来,那只有向前,毫无畏惧的向前。
不在前进中爆发,就像前进中灭亡。
主公,夫人来了,带着几位公子来了。是的,张宁和甄宓分别又给他添了一个公子。
看着几个小子,张北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角,不自觉的笑了。
就像无数父亲一样,不管心里多累,可只要看到孩子,他的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怎么来了?张北看向黄舞蝶、甄宓、张宁几人。
你不回去,我们还不能来么,黄舞蝶气鼓鼓的说道。
张北就那么静静的望着黄舞蝶没有说话,看来上次斥责她,她还没有气消,甚至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转身抱起张安,叫上甄宓和张宁两人,安静的出去了。
黄舞蝶独自一人被留在了原地,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终于急了。
她慌乱的追上张北,祈求的说道:夫君,我错了!
你真的意识到错了么?张北再次看向她。
是啊,她错哪里了,黄舞蝶一阵思考。
那我跟你说说吧:我张北的孩子不是纨绔,他们是要继承我的基业的,可是你怎么教的,上次张安连北凉的功臣都不会尊重了。
你知不知道,我常年征战在外,而你,却是他的第一任老师,他们更多的习惯却是学自于你。
现在你明白了么?张北看着黄舞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