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丫丫!”陈老爷一把抱住九牛,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九牛本不想哭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听到陈老板的哭声,他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掉下來,哭着哭着,便也嚎啕大哭起來。
刘安愣住了,他看着漠岩,问道:“怎么回事?”
漠岩道:“五奶奶之前答应过陈老爷,说要为他寻回失散的孙子,今日才找到,因不知道是真是假,便带着他过來给陈老爷认一下,本想问清楚具体的情况再说的,但是想不到一句糖冬瓜,陈老爷便认出來了。”
刘安也十分欢喜,道:“真好,陈伯父盼望这孩子也不知道盼望了多久,终于得偿所愿了!”顿了一下,他又叹息道:“其实,尹乐是个顶好的人!”不禁又愁眉苦脸,担心起尹乐來。
陈老板哭了一会,拉起九牛冲漠岩与刘安叩拜,刘安连忙扶着,道:“这句谢谢,也不该是对我说,等五奶奶安全归來,您自己再亲自跟他说。现在孙子回來了,您也听话点,必须得喝药。”
陈老板见到孙子,病已经好了一半,他含悲带喜地道:“本以为此生无缘再见丫丫,想不到,老天见怜,竟派了位观音大士來拯救老夫!”
漠岩问道:“好好的男儿郎,为何竟起个丫头的乳名?我当时为九牛,他说乳名叫丫丫,我都不确定是不是,毕竟陈家也是大户人家,怎地会起这样的名字?”
九牛扶着陈老爷坐在床上,陈老爷坐好之后才道:“是这样的,我是粤西人士,我们乡下的风俗,一旦生了男孩,怕招人妒恨,会男改女名,这样就能平安成长,不受诅咒伤害。”
“原來是这样!”漠岩有些汗,忽然又想起另一个问題,“刚才您老为何一听九牛说那句话,就认定了九牛是您的孙子?”
陈老板叹息道:“糖冬瓜,只有我们乡下有,而且如今酿糖冬瓜的人已经很少,以前丫丫生病不愿意吃药,我便跟他说,用糖冬瓜來送药,刚才他说的语气跟老夫当年说的一模一样。”
其实,说证据是多余了,这种骨血亲情,始终是会互相拉近距离的。
叙话过后,陈老板又听九牛的话喝了药,精神了些,他对管家喊了一声:“老李,进來!”
管家进來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你去请齐帮主來一趟!”陈老板道。
“是!”管家说完,便转身而去了。
刘安惊诧,“这齐帮主,莫非就是如今漕帮的帮主?”
陈老板道;“沒错,正是他,老夫以前于他有恩,他曾经说过,只要老夫有事相求,定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虽是漕帮帮主,京城中各大帮派乃至小混混,他都了如指掌,有他帮忙,定必可知五奶奶到底是何人所绑。”
刘安连忙作揖施礼,“那,真是太谢谢陈伯父了!”
漠岩微微蹙眉,有帮派中人参加此事,那事情定必闹大了,只是不知道主人的心思,到底是要和平解决还是把事情闹开去。漠岩一时也沒了主意,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