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来了?
我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不是因为越城不打招呼就来,而是因为凌乱摆放的皮鞋。越城是个很自律的人,做事一丝不苟。甚至都有些强迫症。
他会这样随意的将鞋子乱丢,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心里担忧。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往卧室的方向走。卧室房门没关,我可以很轻松就看见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越城。
越城平时睡眠很轻。一点细微的声响,都可能吵醒他。我进来时虽然刻意的放轻了脚步,但多少还是会弄出声响。
越城一点反应没有,估计他真的是很累。
我依靠在门口,仔细打量着沉睡中的越城。若是换做平时,我肯定不敢这么做。他很讨厌被人盯着看。
在我熟识的男人中,越城的长相并不算突出,他没有许哲的儒雅。也没有宋祈恩的邪魅,他有的更多是成熟稳重。一个经历过很多的男人该有的深沉。当然,这些仅限于他心情不错时,若是生气,越城同样可怕。
无意间想起越城以前发怒的情景,我忍着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暴虐,近乎疯狂。
“越城做过的坏事,那才叫真正的坏事……”
宋祈恩的话不合时宜的在耳边想起,我突然很好奇,越城到底做过什么?我往前走一步,到床边,忍不住伸手去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似乎是感觉到危险,越城身子猛地动了下,我急忙收回手,又站回到原地。
愣愣的看着越城,我想,警惕如他这般,会不会学曹操,睡觉的时候在自己枕头底下放一把匕首?
我从来没去过越城在海城的家,更没去过他卧室,可基于我对越城的了解,这种事情,还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不过,我真的了解越城吗?答案是否定了。现在不了解,以后也不想去了解,尽管很好奇,但我同样明白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我不想成为《蓝胡子》故事中的可怜新娘,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是想要自保必须做到的前提。
我站在门口胡思乱想,越城在床上翻了个身,他将手放到额头处,看样子应该是醒了。
我犹豫是否现在就走上前,他嗓音沙哑的开口:“回来了?”
“嗯。”我小声答应着,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问:“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好。”他吐出口,喃喃说。
我转身去厨房倒水,再回来,越城已经起床,正在穿衣服,见我进来,他问:“去哪了?我听张亮说,只一个女孩出院了,另外一个什么情况?”
我递水杯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下,言简意赅的把阿娇的情况说了一遍。越城听了,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喝了口水。
站在他这样位置的人,是很少将喜怒哀乐说出来的,也许他会同情阿娇,但他不会说。
“你说带她去看心理医生?”沉默几秒钟,越城率先打沉默。
“嗯。”我轻轻点头。
“在哪里?什么医生?”越城问。
“一家叫深蓝的心理咨询中心,好像是刚开业吧,找的咨询师叫丽萨。上次我开车时看过有橱窗广告介绍她,感觉应该很厉害……”
难的越城有兴趣,我就没忍住,多说了两句。此时,越城喝完玻璃杯中水,将空杯子递给我,表情平静,似乎对我说的话完全没兴趣。
我见他没兴趣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刚想开口问他饿不饿,他肚子就传来“咕噜”声。
声音落下,越城的脸微微有些涨红,大概他这三十几年的生活里,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窘迫。
我想笑,但是不敢,只能强忍着笑意问:“我买了点零食,还有泡面,前天我买了个锅,煮个面条什么,还是没问题,正好我也没吃,城哥要是觉得还能下咽,我就去做。”
我说,语气中难得带着点调侃。越城并没因为我这样说生气,反而顺着我的话说:“去吧。在一起两年,我似乎还没尝过你的手艺。”
“是城哥你太挑剔。我只有路边摊的手艺,你需要的却是米其林的大厨,所以,我实在无能为力。”我摊手说。
越城停下正往洗手间走的脚步,扭头看我,忽然笑了:“易之之,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才25岁,而不是52岁。”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已经翩然进了浴室。十五分钟后,我折腾出两碗方便面,越城也已经换好家居服从浴室走出来。
他走到餐桌旁,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万比宣传画册上有食欲很多的方便面,有荷|包|蛋,两片青菜叶,一片酱牛肉,还有一碟榨菜肉丝。
越城坐下,拿起筷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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