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到已经苏醒的父亲,全都高兴起来。
可是听说只有三成活命的希望,立刻泪如雨下。
“哭什么!上战场才几分活命的希望,这好歹有三成,死了不亏,活了大赚!”
“父亲,我不要你死。”
男人叹息一声,说道:“今日有两位长辈在侧,为父正好交代你们一些事情……”
大白咳了咳,“平心、静气、噤声!我这要开始了。”
父慈子孝的几人连忙闭上嘴巴,只剩下眼珠子在左右乱晃。
大白手指捏着被染成暗红发黑的丝线,随即轻摇纺车。
松弛的丝线一点点绷直,男人立刻眉头一拧,五官紧紧皱在一起。
“嘶……”
只是,这口凉气刚吸了一半就被生生咬断,嘴巴紧闭,眼珠子瞪圆。
大白低声道:“这可能是你遭遇过的最痛苦的酷刑,不过想活命的话,就必须忍着。”
说罢,大白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转动纺车。
岳川仔细观察,立刻明白了大白在干什么。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疾病治愈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也正因此,人们总是把西医和中医做对比。
在岳川看来,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西医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脚医不好砍脚,头医不好砍头。
你就问患者,头还疼不疼了吧。
这道理就像小学生写作业,错别字了怎么办?用修正液涂上或者改正纸贴上。
但中医不同,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除根”。
头疼的原因可能不在头,脚疼的原因可能也不在脚。
岳川记得自己上辈子的时候,小腿肚子疼,走路都走不好。
就像有一根绳子在里面揪着一样,动一动都疼,睡觉都睡不好。
去医院拍片什么的都检查不出原因,医生开了一些喷雾和消炎药,钱没少花,屁用没有。
最后还是邻居老大爷介绍,去一个按摩店里。
老师傅叫岳川趴床上,屁股撅起来,然后用胳膊肘上的骨头尖儿狠狠按压臀外侧。
也就是打针打屁股时经常扎的那个区域再向外一点点。
还别说,直接按好了。
小腿肚子不疼了,取而代之的是屁股疼。
但是两三天之后,屁股也不疼了。
老师傅累得满头大汗,最后也就挣了三十块钱。
岳川感觉过意不去,当场办了个卡,一百块钱四次半身按摩。
(根据亲身经历改编)
白家看病也一样,都是抱着“除病根”去的。
而且,白家用药谨慎。
在白家老太太看来,草药也都是生命,滥用药物与谋财害命无异。
用草药救人,是一命换一命。
用其他手段救人,才是真正的治病救人。
白家老太太的请灵手段,在大白手中又得到了改进。
同样是“除病根”,白家老太太像薅草一样,将病根拔出,切断,简单粗暴。
大白却像心灵手巧的织工,用草木之灵混合病气,以抽丝剥茧的方式揪出来,纺成丝线。
看到这一幕,岳川猛然想到传说中的“悬丝诊病”。
说是庸医为了避讳男女大防,用一根丝线系在女病人手上,借此把脉。
然后通过种种科学数据分析这种方式的不靠谱,最后扣上一顶“迷信”的帽子。
岳川再看眼前的一幕,如果掐头去尾描述一番,不就是“悬丝诊病”吗?
纺车一圈圈转动,病气很快就在转轮上绕了一圈。
一匝匝雪白的丝线中,黑红色丝线格外醒目、刺眼。
所有人都被这一圈丝线吸引。
岳川也一样。
他仔细观察这段丝线。
“这就是所谓的‘病气’吗?把体内的病气一丝一缕的抽出来,达到‘除病根’的目的,这就是原理吗?”
大白全神贯注纺线,目不转睛的说道:“只是在请灵的基础上稍稍加了些变化,草木之灵并不反对我这么做。”
岳川点了点头,“这些线应该是病人气血、病气,以及草木灵气混合而成的吧?抽丝的过程中会不断损耗病人元气……要不要我给他补充一下?”
“如此甚好!”
岳川立刻凝聚香火之力施展回春法术。
一道翠绿的光芒打入体内,病人立刻精神焕发起来。
大白感应到病人变化,立刻加快了纺车转动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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