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笙心事重重,元帝仪瞟了一眼,轻声道,“宫里不许男人随便留宿,但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你若担心,可以去求太后,太后应该是愿意让你留到平乐醒来为止的。”
“娘——”
“免谈,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一直找不到理由跟她说解除婚事,现在你不用烦了。她不想嫁给宗政去疾也不用嫁了,各自得偿所愿呢。”
元牧笙低下音量道,“我只是觉得皇上这一次罚得真是太重了。”
元帝仪不以为然道,“你只看到他把平乐废了,难道就没看出其他?”平乐只是个引子,皇帝真正想拉下来的是皇后,只是被她搅了局。
元牧笙楞了楞,他只是觉得皇上一向英明神武,听闻从前朝中有大臣被人诬陷,皇上都是叫刑部彻查足足查了半年。
可这一次,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大有问题,此次的当事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公主,都是皇上亲近的人,应该更是小心取证还以清白,皇上却是急着定罪,不像皇上的做派。
元牧笙问,“什么其他?”
“凤靡初和陆存熙都没说话,他们不说话是因为他们聪明。你想在朝廷立足,至少要学他们这样,不该说话时就少说话,别动不动就为这个求情,那个求情的。而我不说话——”她笑道,“是因为我觉得平乐被废了也挺好的。我这次站在太后这边,帮了皇后,算是很给太后面子了,她应该知道什么叫投桃报李。”
……
平乐被废了身份,这婚事自然也就结不成了,回到府里她就叫人将挂满元府的红布给拆了,贴满门窗的红纸也给撕了。否则一屋子的红,看久了还挺刺眼的。
她叫人搬了美人榻到院子里,侧身躺在美人榻上,撑着头晒着太阳,十分无聊。
白雪问道,“小姐不进宫了么?”以往元帝仪日日都要进宫的,可已经是连着两天都待在府里了。宫里派人来请,元帝仪又是恢复了之前的懒散,用身体抱病将人打发了。
她随意道,“不想进宫就不进宫。你们平日都怎么打发日子的?”
白雪自然不敢回她,打发日子那是富贵人家姑娘不需赚钱养家才要想的,她们都是睁开眼就干活,干完活天就黑。一天也就这么过了。白雪道,“小姐无聊可以上街走走。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胭脂水粉,喜欢的布料。”
元帝仪道,“我已经厌了胭脂水粉了。”
她起初是见那些女人都爱往脸上抹东西,三分容貌,七分妆扮。也果真见是能添多几分姿色,一时好奇,才买了那么多胭脂水粉来玩。如今玩腻了,觉得每日还要早起上妆,上了妆后每晚还是一样要洗掉,实在麻烦。
这几日也就懒得把那些东西往脸上抹了。
白雪无话了,也不敢说别人家的小姐无聊了还能做做刺绣,元帝仪却是连穿针引线都不懂的也更不会碰,她这提议毫无建树,她怕说出来会让阳春白眼。
阳春本是说去沏茶的,结果回来两手空空,倒是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木盒和蓝缎做面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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