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刚刚的一句话之外,陆非嫌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夏丝言。睍莼璩伤他的眼底有悔恨有懊恼有自责,更多的却是心疼。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忽然缺失了一大块儿,怎么样也补不满。全身的骨髓都泛着剧痛,血液里流淌的似乎都是悲伤。
夏丝言,拜托不要这么狠心的让我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你知道我只是太在乎,所以才会口不择言。你知道我只是太心急,所以才会用错了方法。你知道我只是因为不会爱,所以才让会伤害你。你知道我只是害怕失去,所以才让自己抓狂的不像是一个男人。夏丝言,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夏丝言,求你一定要尽快的醒过来。
这一次的痛比第一次还要刻骨铭心还要肝肠寸断,陆非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呼吸微弱的夏丝言。永远都盛满了盛气凌人和高人一等的眼睛里,此刻满满的全是脆弱。是害怕失去一个人的脆弱,是承受煎熬的脆弱,是担忧的脆弱。
“夏丝言,不要让我难过的死掉。”
陆非嫌紧紧地抓着夏丝言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炙热的皮肤跟她冰凉的体温混合在一起,一点点的掏空陆非嫌的心脏。似乎只有牢牢地抓着夏丝言的手,陆非嫌才确定她还留在自己身边。
她昏迷了一夜,他睁着眼睛苦苦的等了一夜。
寂静的病房里陆非嫌的手机铃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几乎刚刚响起就被陆非嫌以最快的速度挂断了。沉默着看着来电显示两秒钟,陆非嫌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夏丝言,陆非嫌俯身细细的替她盖好被子,一直在病房里等到陈妈来才胡乱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
夏丝言,你担心的我会帮你完美的解决。
紧紧地捏着手里的手机,尽管坚硬的边缘已经牢牢地刺入手心里。陆非嫌的脚步虽然急迫,可是却难以抵挡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优雅气息。他似乎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以无可匹敌的姿态行走在人群中。
半个小时之后蓝色的兰博基尼缓缓的驶入圣保罗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陆非嫌直接从地下电梯上到五楼。电梯门外早就已经有一排各科室的顶尖医生守在哪里,看到陆非嫌之后便簇拥着迎了上去。
“陆少,您来了。”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陆非嫌的声音里透着疲惫的沙哑,可是俊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目光冰冷,语气冰冷,浑身透着淡漠和孤傲。原本迎上去的医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诚惶诚恐的赔着笑,跟在陆非嫌的身后往走廊的更深处走去。
再一次回到夏丝言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陈妈伏在床边昏昏欲睡,病床上的夏丝言依旧昏迷着。
“陈妈,陈妈你回去,我留下。”
陆非嫌拍了拍陈妈的肩膀,声音不仅低沉还刻意的压抑着。陈妈被叫醒之后立刻准备开口让陆非嫌回去休息,可是却被他的眼神给阻止了。
看着陆非嫌苍白的脸色和一夜之间长出的青色胡茬,陈妈心疼不已。可是陈妈也知道陆非嫌的性格,他说出的话从来没有人能够反抗。陈妈也只是默默地站起来摇头叹息着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轻巧的帮着两人关上门。
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陆非嫌一眨不眨的看着夏丝言,他的眼神近乎哀伤。夏丝言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却没有苏醒的迹象。虽然陆非嫌不知道夏丝言什么时候会醒,陆非嫌还是坚持等在病房里。他要等着他的女人平安的醒过来,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弥补他对她的伤害。
轻轻的抬起手抚摸着夏丝言苍白的脸,陆非嫌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每多等一分钟,陆非嫌的心就多痛几分。二十六年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难过悲伤痛苦懊恼过。那一夜的每一个细节不停的在他的脑海里变换,每一次都痛的锥心刺骨。
“你是不是疯了,都那样了还留在这里守夜。”
几乎在吴崇光的声音响起的第一秒,陆非嫌就迅速的扭过头去狠狠的瞪着他。
“该死的你还有工夫瞪我,你不要命了?”
若是平时,吴崇光早就被陆非嫌杀伤力十足的眼神给吓的乖乖闭嘴了。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表露出丝毫害怕的神色,反而更加严肃的低声咆哮着。一双桃花眼里盛满了关心和在意,是兄弟之间才会有的情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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