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哎呀一声:“我妈妈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怪你的。”
“胡说什么呢,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待会你室友可能要回来了。”
李书棋惊讶:“你碰到了他们啊?”
“恩,他们好像出去踏青,还有梁冰,他一直跟我道歉,是发生什么了吗?”
李书棋抽了抽嘴角:“可能他天生就喜欢道歉吧,你别理他。”
陆先琴隐隐猜到是什么事,只是李书棋不愿意和她说,她也不会多问,提着保温盒就要离开他的寝室。
正欲开门,却被李书棋叫住了。
“姐姐。”
他这一声姐姐,叫的真诚又可爱。
她回过头,嘴角带笑:“什么?”
“我能永远当你弟弟吗?
哪怕陆先桦来了。”
李书棋头一次对她说这么肉麻的话,陆先琴目光闪烁了一下,坚定地点头:“必须的啊,你在我心里头,比先桦还亲。”
有的话无需捅破什么窗户纸,他是一个聪明的弟弟,她也是一个聪明的姐姐。
他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弟俩。
……
清河市的秋天来的漫不经心。
学校大路上种着的两排银杏树,叶子已开始渐渐泛黄,显出金色的光芒,偶有风吹过,带走了四五片叶子,徐徐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轻轻落下,跌落在路人的脚边。
徐廷舟收到了高中母校清河市四中的校庆邀请函。
母校成立七十周年,请他作为荣誉校友回校给在校生们演讲,徐廷舟没理由拒绝,回复了即时会到,之后就对着电脑继续写他的文献了。
近来王老师工作懈怠,他们又恰好在同一个项目里,王老师带的那几个研究生没地方问问题,就都跑到他这里来了,郭院长也说明年他也可以带几个研究生一起做课题了,徐廷舟就权当先练练手,顺势接过了王老师的这个担子。
自从上次王老师肿着一张脸跟陆先琴道歉之后,他们只要在学校遇见,王老师见他一定是绕路走。
费劲心思编了这么一段谣言,结果到头来谣言的两个主人公是夫妻俩,潜规则这三个字就成了天大的笑话,知情的老师们总有意无意的在背后调侃,王秉自然也没脸继续呆在办公室。
徐廷舟没有什么圣母情怀,陆先琴当着他面把王秉嘲讽得脸青一块红一块的,事后还后悔的问他有没有破坏在他心中的形象,他倒是觉得,陆先琴这样子他更喜欢,以前是被逼急了才会红眼的小兔子,酒店里那娇小的,文弱的,偏偏又张牙舞爪的样子在他心里记了好久,而现在这个稍稍硬气了一点的她,也不需要他再说“护着你”这样的话了。
像是看着娇弱的花骨朵终于长成了小树,徐廷舟心中的怜惜却不减半分。
也是奇怪,怎么偏偏到她这里,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美化,心中只觉得她好的不能再好。
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让王秉膈应这么一段时间也挺好的,她出了口气,他心里也舒服了些。
突然就想她了,徐廷舟拿出手机看着屏保,却发现沉寂了好久的高中同学群这时候活跃的不行,消息蹿到了99+。
大家都翘首以盼这次的校庆,因为他们整个年纪都把同学聚会挑在了这一天,是校庆也是聚会,五湖四海的学子们在那天终于回到了母校,忆往昔岁月,那是最好的一段时光。
“听说这次校花也会回来,不知道她女大十八变,现在还是不是那样子啊。”
“没成年就长那么漂亮,现在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哎,这不一定,女人啊,只要全职在家了,每天对着厨房孩子,保不准就变成黄脸婆了呢!”
“说谁黄脸婆呢!全职就必须是黄脸婆啊!”
“得得得,莉姐我错了,我没说你这豪门太太,那肯定和一般的家庭妇女是不一样的啊!”
他们的话题不再是五三,不再是王后雄,也不再是那一套又一套的模拟试卷。
大家都变了太多。
“徐廷舟在看消息吗?
你和校花关系最好,现在还有联系吗?
@徐廷舟”
“是啊,她现在长什么样了?”
记忆里的慕琳,穿着校服,扎着马尾,总是笑意吟吟的样子。
徐廷舟回复:“没见过面了。”
“啊,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这时一直潜水的袁雨妃突然发话了:“徐廷舟现在心里只有他那个小娇妻呢,你们还问那么久以前的事,人肯定不记得了啊。”
这时陆先琴刚好摸到他的书房,想在他背后吓他。
他闻到了她的味道,眼疾手快的将她抓住,带到了自己腿上。
陆先琴愣了:“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习惯了。”
徐廷舟问她,“我高中母校校庆,你去吗?”
“校庆?”
陆先琴转了转眼珠子,“那个校花也会来吗?”
他笑意浅浅:“恩。”
陆先琴不高兴了,嘟着嘴:“去!必须去!”
这小醋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