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姑娘真是命大,她脖子上的伤口差些就割到了大血管,后腰处的剑伤虽不是太深,但血r像是被翻搅过一般,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此刻早已化脓。公子,若是再晚一刻,怕是姑娘的命,就悬了……”
那大夫一口气将话说完,也不顾施南梦的惊慌,接着说道:“麻烦公子为老夫扶着点姑娘,待会儿子小二拿了热水来,怕是姑娘要受一番苦楚了……”
施南梦闻言,急忙坐在床榻边,等着大夫随时吩咐。
一阵忙碌,整个房间里面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月浅宁虽然已经喝下大夫的麻醉药,但将后腰那处化脓的r剔除,还是让月浅宁痛的在床榻上不住地扭动,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公子,老夫这一刀极为紧要,若是不慎下错了地方,怕是会让姑娘不治身亡。千万要按住了姑娘,不要让她乱动啊……”大夫额头上满是汗水,看来他也是头一回经历这么大的阵仗。
“大夫,你动手吧。”施南梦说道,他已经将月浅宁的身子牢牢地按住,想来月浅宁是动弹不得了。
一刀到位,刀离r落!
若不是月浅宁被施南梦按着,怕是就要从床榻上坐起来了!
之后,大夫给月浅宁包扎好,收拾了药箱。对施南梦说道:“公子,老夫回到医馆,会给姑娘开好药方,派医馆的小徒包好后给公子送来。只是老夫馆中病人太多,实在抽不开身。还望公子好生照料姑娘,若是有何异常,老夫再行过来为姑娘诊治。”
施南梦施礼谢过大夫,便吩咐小二好生送大夫回医馆。
月浅宁约莫在床上躺了三日左右,才堪堪醒了过来。
“施公子,这里是哪里?我……”月浅宁的声音还是很弱,毕竟伤势太重,这几日又只是被施南梦喂了一些流食,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月姑娘,这里是一座小镇的客栈。离京城很远,你大病未愈,还是快快躺下歇息吧。”施南梦见月浅宁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急忙出声阻止。
月浅宁也不再逞强,便躺了下去。施南梦给月浅宁掖了掖被子,眉目总算是不再紧皱着了。
气氛倒是有一丝尴尬,月浅宁看着施南梦有些形容憔悴,眼睑下也是一圈乌黑,定然是这几日为了照顾月浅宁,没有好好休息。
心中歉意顿生,月浅宁说道:“施公子……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你这是……何苦呢,咳咳……”
月浅宁说的没错,施南梦此举,实在不像是一个朋友的行为。若不是有所图谋,月浅宁实在不信施南梦对她有这么深厚的情谊。
“月姑娘,我施南梦岂是那种没有只知道自己利益的小人?救你,于情于理,都该是我施南梦应该做的。月姑娘不必多心,若是你不放心,那在下等姑娘痊愈之后,定然离开。”施南梦脸上的神情,不似有假。
月浅宁努力地抬起头来,对着施南梦点了下头,算是行礼了。即便她心中不愿接受施南梦的帮助,但此刻也无力去推诿了。
她的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千金之物般,沉重不堪。转眼便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