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突然口吐鲜血,跪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肆霆,“宋肆霆,你……这个……骗子……”
宋肆霆将c在太后胸口的匕首抽了出来,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把这个女人抬出去,好好找个地方埋起来便是。”宋肆霆提踢了踢躺在的太后,“记得将这间牢房清理干净,别脏了月姑娘的眼睛。”
“是!”那群向太后下跪的宫女太监异口同声道,随后便手脚麻利地按照宋肆霆的吩咐去做了。
月浅宁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只是没想到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还那么地让人措手不及。看着太后口吐鲜血,此刻又倒在血泊之中,月浅宁只觉得自己一阵反胃,随之便吐了出来……
半晌之后,月浅宁缓过神来。却发现宋肆霆竟然还是没有离开,一直站在自己身旁。
“北将军,戏演完了,你可以出去了。”月浅宁有气无力地说道,“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只有一条,不能伤到我腹中的孩子。”
见月浅宁这么快将话挑明,宋肆霆虽然有些意外,但随即便释然了。这才是月浅宁,宠辱不惊,任何情况下都能看清楚本质来,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月姑娘说笑了,你我就算不再是朋友,但在下也没有将月姑娘当做是我的仇人。”宋肆霆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这牢房的确有些简陋,还请月姑娘多多担待,在这里委屈几日。”
月浅宁懒得在跟这个自己完全捉摸不透的人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出去。
月浅宁在天牢中呆了约莫有三日左右。
这三天里,月浅宁本以为宋肆霆杀了太后,下一步就是除掉自己和龙飒竔,可谁知她在天牢中的待遇甚至比得上之前自己身为皇后的日子了。
自己身上的镣铐全都被卸掉,专人伺候月浅宁在天牢里沐浴更衣,囚服也换成了舒适的霓裳。原本坚硬无比的硬板床,也被人换成了雕花梨木软塌。就连蛛网满布的牢房,也被人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还在地上铺了羽毛地毯,放了镂空雕花屏风,上面还搭盖着纱帘。
若非自己依旧除了烛火之外见不到外面的天色,月浅宁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泰安阁,甚至是龙飒竔的养心殿。
可正因为如此,月浅宁才愈发觉得死而复生的宋肆霆,除了心机深不可测,就连对自己的容忍,也让人慨叹他的城府实在太深,让人难以捉摸。
“月姑娘,您的午膳,请慢用。”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月浅宁看向牢门外,进来了一个穿着锦绣衣衫的女子。
往日都是不同的小宫女来给自己送膳食,今日这个女子倒是让月浅宁“眼前一亮”,不由得开口问道:“姑娘留步,你可是北将军的身边之人?”
那女子原本打算放下膳食便离开,没想到月浅宁却叫住了自己。可却没有见她有任何慌张,直起身子来,那女子说道:“月姑娘,我只是来给您送饭之人罢了,何必知晓我的身份。您更不用担心北将军会在此时谋害您,若真如此,怕是姑娘您也活不到今日。”
好一个“不必担心”!
这夹枪带棒,话锋凌厉的女子,看来绝非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