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要想让月姑娘的病情彻底的扭转过来,外用的药只能治标。俗话说,大动肝火,必然动怒。若是能让月姑娘心中郁结的心事打开,那么这肝火定然不日便可降下来,其他的病情便可迎刃而解了。”吴太医语重心长地向宋肆霆解释着,丝毫不敢抬起头来看月浅宁和宋肆霆的表情。
就好像是那缩在乌龟壳中的乌龟一般,生怕有人会触碰到他的生命。
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宋肆霆先开口道:“月姑娘外服的药,就交给你了。若是月姑娘有什么闪失,我想你知道你的后果。好了,你下去吧。”
吴太医自然也知晓自己在这里,只是宋肆霆的眼中钉,便很快地起身行礼,匆匆忙忙地从宁安殿告退了。
欢儿知道月浅宁对这个吴太医还是比较信任地,所以吴太医来了之后,她便下去泡了清茶。谁知道刚泡好茶,走到内殿门口,便被急匆匆走出来的吴太医撞在身上。
“啊!”欢儿一声惊呼,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茶杯碎了,溅起的茶水弄脏了欢儿和吴太医的衣衫,两人都狼狈不已。
可吴太医却跟没事儿人一般,飞快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茶水,连滚带爬地,便从宁安阁跑了出去,只剩下身后的欢儿茫然地站着,不知所措。
“谁在外面?快给我出去,不知道这里面不准下人进来吗?是不是皮松了,想让我给你紧紧啊?”月浅宁听见茶杯打碎的声音,一连串的责怪便脱口而出。
欢儿听见月浅宁的怒喝,一个激灵便回过神来,飞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就连自己的手被割了也顾不上,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生怕月浅宁即刻降罪下来,那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月浅宁动怒,宋肆霆心里反而有些不适应。
“月姑娘息怒,不过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罢了。何苦要动这么大的气呢,小心自己的身子要紧。”宋肆霆倒是开始婆婆妈妈起来。
可这样子,在月浅宁眼里还是一副道貌岸然,一样的令人作呕。
“不劳北将军挂心。这宁安殿的人伺候的不错,不过是我近日来静不下心来罢了。”月浅宁苦笑一声,“若是北将军无事,还是先离开吧。免得我肝火过旺,万一烧着了北将军,那可就不好了。”
宋肆霆笑笑,眼神有些怀疑。
他于月浅宁接触的日子不短,何尝不知她的为人究竟如何reas;。即便是被全天下的人误会,月浅宁也丝毫没有动怒的打算。那般波澜不惊之人,怎么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性情大变呢?
“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你我相交已久,莫非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这般拐弯抹角不成吗?”宋肆霆站起身子,走到桌边给月浅宁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月浅宁。
虽然不想接过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月浅宁还是知道进退之人。顺手便将茶杯接了过来,冲着宋肆霆点了点头。
“北将军。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总是性情不定,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那全都是凭着心情来。如今我已经快要临产,若是还依旧每日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怕是生下孩子来,身子骨也不强健。”月浅宁知道自己的话不能说的太满,适时地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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