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月浅宁往湖边的小船走去。
月浅宁无奈于现在的身体状况,加之她最近确实因为心绪芜杂的缘故,腹中的胎儿也一直不得安宁,所以现下也实在无力挣脱宋肆霆,只得任由他揽着自己上了小船。
已是初夏时节,湖中今时一片莲粉色的菡萏,大片大片的荷叶上沾着点点晶莹露珠。初夏的风景总是拥有着勃勃生机,美则美矣,然而月浅宁此刻却无心观赏这些美景。
小船直直往湖心的安海阁驶去,这一条船上只有月浅宁和宋肆霆,以及划船的船夫三人。
“本宫近日听闻了一些传言,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都说皇上的皇位来得不正当,所以才导致了朝堂之上的紊乱,而我就是最好的力证,从我进宫后,事情就没有断过。”坐在小船上,月浅宁看着湖边的风景,淡淡地将日前欢儿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出来。
宋肆霆听完,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浅笑。他知道月浅宁一定会追问这件事,只是他没想到一贯冷静的月浅宁,竟然会这般沉不住气,刚知道消息没过几日就开始盘问起来。
不过他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而是目光悠长地看着安海阁,那里面,正在酝酿着一出好戏。
被欢儿搀扶下小船,一身红衣的月浅宁瞥了一眼已经准备就绪的戏台,不知今日宋肆霆如何来的“雅兴”要听戏。
跟在宋肆霆身旁缓缓走向主座,她的面容上端的是雍容大方的浅笑,一双玉手却微微地沁出冷汗,湿润得整个指尖都冷凉一片。
待月浅宁安然落座后,戏台上的曲子就咿咿呀呀唱了起来,月浅宁不动声色地用余光关注这周围的情况,果然周围都布满了暗卫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宋肆霆就坐在她身旁。
为了不露出破绽,月浅宁收回了余光,将视线紧紧地放在戏台上。
戏目如火如荼地上演着,这一看之下,月浅宁整个人就有些僵住,现在戏台上演出的戏目,相信不只是一出戏,而是现实中真真正正要上演着的事情。
戏目的开头,演的是一个国家的嫡子,如何通过弑杀身为太子的自己的哥哥,然后再进献谗言,让已经昏庸了的皇上将皇位传给他。这个引子对应的正是近日里宫里宫外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传闻。
紧接着,就有一只带有“月氏”标记的军队敲开了这个国家的大门,他们以“正天命”的旗号,迅速地复活了人心,得到广大群众的支持和拥戴。于是这支军队一路挥军入了京城,一时之间皇城内马蹄声四起,大臣们纷纷倒戈这只军队,认为“月氏”的人才是真龙天子,才拥有号令天下的资格。
戏目演到此处,正是大臣们声泪俱下地迎接明主的到来的场景,月浅宁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一出戏的指向已经十分明显,除了照应近日来宫里宫外那来势汹汹的传言外,还给人灌输着另一个思想,就是月氏的人才是真命天子,才有资格治理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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