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鞭被横剑挡住之后顺势缠在了剑鞘之上,此刻杨文锋看的很真切,这黑色长鞭之中缠着无数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乌黑丝线,如此一来这鞭自然不亚于任何利器。
那长鞭缠上剑鞘之后杨文锋便同时转剑想要摆脱它,但是对方手中的长鞭此刻如同跗骨之疽般缠绕在他的剑上,任由他如何挥剑拔剑都无法摆脱。
“去吧!”对方轻笑着开口而后顺手扬鞭,这长鞭一扬杨文锋便感觉不好,但就在他想要撒手后撤之际已然来不及。
崩……他眼睁睁看着那长鞭夹带着他手中的长剑在汹涌的气机之下向他抽打而来,纵然他已经送手,纵然他已经撤开了一小段距离但是那一鞭一剑依旧重重地拍打在他的身上。
杨文锋瞬间倒飞在了三丈之外,落地之后在地上划出一道一丈来深的沟壑,沟壑周围杂草全无,寸草寸木不生。
咳咳咳……几乎就在他倒地之后便又强行起身半跪持剑,按照他的经验,只要对敌期间只要有口气便一定要第一时间防止对方继续的攻势,毕竟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事谁也乐意去做。
看到对方并未得理不饶人之后杨文锋的嘴角终于渗出了一缕血迹,随后便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血。
被强他数十倍的气力强硬拍飞,就算是他体魄被飞仙之力孕养多年,就算是他的立基远远强于其他人但也只是保证在这一击之下他没有直接毙命罢了,即便是如此也算得上是罕见之极。
此刻他体内所残留的些许算是击败对方一缕曙光的气机也早已如暴风骤雨下的湖面般动荡不堪,他体内无论是气机翻涌还是经脉血肉都已经到了随时便会枯竭的地步,杨文锋很清楚,现在他最多就是剩下一击的光景而已。
杨文锋勉强杵着手中的剑起身,他慢慢将手中无尘剑鞘上沾染的尘土拂去而后将长剑背会身后。
“怎么,还不拔剑?再不拔剑你还有机会?”那黑衣人看着杨文锋,手中的长鞭此刻竟然如同一根长刺般抖落的笔直。
“立基如此也算好苗子,说起来这杨家血脉就是不同凡响,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个痛快的吧!”话音未落那人手中的长鞭便笔直地向杨文锋的喉咙刺来。
那长鞭似剑又如同长枪,杨文锋感觉不到这一鞭之上的任何气机,但是这才是最为可怕的。这一鞭显然是将所有的气机都附着在了其上,无任何外泄和表露,大道至简,深海波澜,一鞭无敌。
面临这种境地杨文锋很清楚此刻恐怕只有他踏入感知一境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算此刻踏入感知也仅仅是可能活下而绝非胜于对方,而这意味着此刻的境地基本算得上是有死无生了。
面临那一鞭入喉杨文锋最终还是未曾选择感知,他一退再退,那一鞭始终距他的喉咙不过一尺距离,如同勾魂锁链一般。
一退百十丈,身后脚下被强大气机和体魄牵动下尘土草木碎石飞舞,退无可退,杨文锋很清晰地感觉到那一鞭已经力到巅峰,他在强退躲避那黑衣人又何尝不是在这个过让这一鞭变得更为可怕与无懈可击。
杨文锋猛然停下而出一指,这一指一出已经是他所有的手段,是他整个立基巅峰甚至一脚感知所有气机的凝聚,是他两世为人的感悟,是他放下所有又拿起所有的执着。
他曾富贵奢侈眼无权贵;他曾身无长物落拓江湖千万里;他曾见识过市井无赖斗殴耍混;他曾见过有一少年手持木刀只有一刀。
后来他见了大执念者一步成势;他见了一刀断江一剑斩天龙的无敌;他甚至见了芈平一人站在一国之前的不平;武道的星河灿烂百舸争流他杨文锋见过,听过,如今他来了,如何这样轻易就走呢?
“这他娘的天下第一,还真难呐!”杨文锋暗自骂了一句而后一指落在了喉前一鞭之上。
平地波澜起,一指压一鞭。杨文锋这巅峰一指点在那一鞭之上所有的气机和声势都戛然而止,仿佛这一指本来就放在那一鞭之上一样,两人的巅峰一击感觉竟然似乎还没有刚才对撞的气势强烈。
杨文锋一动不动,那黑衣人也是鞭指于前,但是此刻两人的脚下竟然凭空塌陷了几寸,似乎这块地方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彭……原地骤然响起一声巨响,随后那黑衣人手中的长鞭竟然寸寸断裂掉落在两人脚下,杨文锋那一指一指没有收回,他就这样直直的站着,而那黑衣人已然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任何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