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歇为相,外有吴起,炀基等大名将,年轻一代还有庄桥,景阳等能独挡一面的将领,最为主要的是还有一个号称独占八斗风流的芈平,这些人加起来汇聚一国想想都觉得可怕。
现在想来我们当初觉得我们定能敌的过对方那些人真的是有些草率了,这些时日杨继和我等与之对敌胜负不过五五之分,这还是南楚轻视于我们,若真到了举国对敌之日,我们必然输多赢少。”李凉说话很快,对于阐述自己的想法他向来如此,思维之清晰果断很少有人能跟得上。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他娘的我还真是小看了那些南楚的将领,打起仗来几乎比我们还不怕死,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带兵的,我们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合着他们也是?”杨继虽然脸上有些不服气但是说起正事却并不含糊。
“不只是兵甲,当年我曾听说南楚号称一国之中男子妇孺皆可披甲上阵,一国之内皆是兵甲,当时觉得有些夸张,现在看起来似乎这个说法并不太过让人难以接受啊。”说起这些李凉眼神平静的像是一潭子死水一般,冷冽而安宁,不像是在场的其它人眼神都有变化。
“那按照你所说还打个屁啊,我们干脆别打南楚得了,直接攻下后宋之后打大梁不是更好?”当时武皇的另外一位将军有些闷闷开口道,这位将军叫李荇,也是后来武皇的六大战将之一。
“不妥,别看此时梁朝已然岌岌可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如今我们之所以能够不断壮大的根本就在于得民心,百姓皆认为我们乃正义之师,若是转头去攻打前朝名不正言不顺,当时非但无法成事恐会弄巧成拙,断了我们的根底,让我们成为无根之水。”徐博温摇头否定了李荇的话。
“李凉你的意思不会是打算先后宋然后直接直接继续攻下东夏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过冒险了一些。”说到底杨继一直和李凉搭档,从平素对李凉的了解来看对方阐述如此多之后也大致猜出对方的意思来,但他对于这个想法可并不怎么看好。
听到杨继的话在场诸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又转而都看向徐博温,在场诸人之中论打仗而言都能征善战,但是论谋略和规划除了李凉之外便是徐博温了。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东夏极具天险,且不说我们能否攻的下去,即便是打下东夏又如何,到时候我们的将士也绝对会折损太过严重,到了那个时候又拿什么去攻下南楚?”徐博温面色严肃,他摇着头否定了李凉的看法,因为他觉得如此作战实在是对于己方不利。
“我们和南楚以及前朝的仗注定不会简单,也不可能速战速决,而东夏虽占据地利但朝中皆昏庸,加之东夏最为依仗的那位已经与世长辞,就连毋何雄这样的大才都被沦为笑柄,可见已到了亡国边缘,
最为重要的是东夏国境极短,若实行突袭的话可能都用不了一个月便能攻下,况且东夏之内有良田不计其数,有铁矿与丛林,物产富饶,我们攻下东夏之后依托其境内物资才有与南楚和前朝一战的资本。”李凉的手指在地图之上不断地勾画,他低着头自言自语,彼时帐中气氛非常凝重,无人打断他的话,但是却也无人支持他的意见。
李凉的手指所指之处徐博温皆跟着看过,随后他便也偶有沉思,最后还是摇头否定。
“这不过是最好的结果,也可说是想象中的结果而已,谁能保证我们攻下东夏就一定顺利,而且我还是那句话,折损的将士我们无法控制,一但折损过多得不偿失,到时候满盘皆输岂非儿戏?”
“李先生的想法确实太过冒险了,博温说的不错,若是万一我们的将士到时候折损严重如何能够得到补充?”一直没有出声的武皇在徐博温之后也开口道,他这一说话帐中很多人都跟着点头,毕竟最终一锤定音的还是由武皇来决定。
帐中多数人都点头觉得徐博温的话有理,还有半数人沉默不语未曾发表意见,灯火辉煌的大帐之后李凉一人用手用力的扶着桌子,另外一只手则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打仗哪有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我觉得李凉说的不错,我和南楚打过,我自认为太过棘手,即便是不先打东夏,我估计我们打南楚就算是能打得下将士也会十不存一,倒不如试试看李凉的意见?”帐中唯一杨继一人选择站在李凉一边,而这一站在后来得到的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