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跳进来的,总的来说,是你自己作的孽太多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咳咳,果然是你设计的,就因为我砸你的酒楼?”
“砸酒楼不算什么?可是你不该打人啊。”
“哈哈哈,那个小娘皮被老子打残了没,可惜老子没能奸了她,哈哈,啊——”
沈安又掏出一包盐洒在了贺彪的伤口处。
“真是死不悔改。”沈安捡起地上的大刀,一刀挥下,把贺彪的手掌砍了下来,“这只手打了我家娘子,看着不爽。”
“嗯…哼……”贺彪咬牙挺住剧痛,“沈仲平,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徐东那伙人的事情,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夜会……劫狱?”
伤口上的盐和血水交融的疼痛,他短时间无法昏迷。
“这个,是一个秘密,不能跟你说。”沈安想了想。
“轮到我问你了,又是谁让你来砸我的场子的?”
“哈哈哈,沈仲平啊沈仲平,我知道你好像是沈府的一个庶子吧,真是可笑,哈哈哈。”
“沈府那边让你做的?”沈安不禁皱眉,简直是出乎意料啊。
“沈府的刘三,沈仲平啊,你是不是睡了他婆娘,让他这么恨你,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砸个场子,打几个人,打残不要紧,只要不打死,官府那边他都能搞定,******,没想到老子竟然栽到你手里,算你家贺彪老子倒霉。”今日肯定是在劫难逃了,沈家可是只大老虎,就让沈安去找他们吧。
“刘三么……刘管事啊……”沈安想了想,这个刘三这么想搞自己?自己又没有惹他。
“贺彪是吧,唉,好好的当你的杀猪匠不好,跑来搞什么事嘛,我们什么事情,不能用讲道理去解决?为了钱沈家给你多少钱啊。”
“好像你曾经也是隶属于那什么倭寇,杀的人不少吧,唉,老子生平最恨卖/国/贼了……”沈安围着贺彪走了几圈,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我沈安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其实你卖国什么的我也懒得管,可是,你为什么……唉,和你说话真没意思,就这样吧,一路好走,不送。”
沈安拿起火枪对准了贺彪的眉心:“还有什么遗言吗?”
“这是……火器,你……”
砰——
一阵巨响,随后一阵白烟飘起,沈安看着那张几乎被打成筛子的脸。
“问你还有什么遗言,真是啰嗦……”
“你难道还以为他会藏有什么财宝没有说出来吗?”身后不知何时林海棠已经到来。
“呃,那倒是没有这个念头……”
沈安将桶里的油均匀地倒在贺彪身上。
“你今晚就走?”
“嗯,再不走,又要被大肆搜捕了,你的这忙我可是帮完了。”林海棠看着冷静如常的沈安,心中诧异,沈安可是读书人,临安城有名的才子,杀个人竟然如此平淡。
“嗯,那倒是不能送一送海棠了,不过以后有机会我会来苏州,到时候海棠可莫要忘记了我哦。”
“……时间不多了,官兵和其他的锦衣卫应该快要过来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我……”林海棠沉默了一会,“先走了。”
沈安停下动作,看着林海棠:“一路顺风。”
林海棠与沈安对视一眼,不再迟疑,抽身离去,远远的声音传来:“你也早些离开此地。”
沈安看着林海棠离去的方向,取出火折子:“嗯,是该走了。”
火折子一扔,沈安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逐渐远去。
今夜,难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