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往前走,奔头回头一看,赶紧喊道:“刚哥......”
紧喊刚哥,徐刚几步过来,直奔老全开始放响子。哐哐两声,有一响子直接打在壮哥的肩膀上了。杜崽应声倒地,被打退后两步,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杜崽往后退的时候拽了一把田壮,惊吓中的田壮一下子被拽倒了。老全手一捂脑袋,调头就跑。胡亚东、邹庆、宋健友、崔志广、高奔头、大象、小八戒、虎子和老八全都傻眼了。马三也懵了。
徐刚一看老全要跑,撵过去又放了第三响子,直接打在杜崽肋部。杜崽惊恐地问:“这是谁呀,马三,这是谁呀?“”
徐刚问:“三哥,怎么办?”
“徐刚,你干什么呀?”
“我不打他吗?”
马三说:“我说话呢,你打他干什么呀?”
徐刚说:“你这人也真有意思,你不告诉我随便吗?”
马三喊道:“快,奔头啊。”
“三哥。”
一回头发现,高奔头已经往车上走了,马三说:“你要走啊?”
高奔头抓抓头,“没,我电话落车上了。”
马三说:“快点,把徐刚拽走。八戒,快点把徐刚送走”
高奔头和小八戒赶紧过来把徐刚拽到车上去了。高奔头说:“刚哥,快走吧,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呀?”
“那是我们的爹呀。”
马三满头大汗,来到田壮跟前,“壮哥......”
“马三啊,别让他走,来,我整死他。”
杜崽也说道我整死他。
马三说:“先上医院,壮哥,你肩膀冒西瓜汁呢;崽哥,你那也是。我给你俩先送医院去,走走走,别的先不说,先上医院去。”
亚东上车走了,邹庆都已经跑车旁边了,马三一回头,“邹庆!”
邹庆头都没回,往车上一钻,“老魏,快开车。”
崔志广也要上车。马三一看,“广哥,你也走啊?”
“我不走干什么呀,三子,这多大的事啊?我敢在这待着?健友早就没有影子了,我走了,这事谁也摆不了,我赶紧走。”
基本上全跑了。虎子和老八站在原地,马三一招手,“过来!”
几个人把田壮和杜崽抬上车,马三拨通电话,“张院长,我马三。”
“哎呀,三弟。”
“你帮我排班手术吧,快点的,就现在,马上把人拉过去,你今晚你值不值班?”
“我没值班。”
马三说:“你回趟医院,给我个面子,张哥,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今天晚上事干大了。”
“又把谁打了?”
“我把田壮崩了。”
张院长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我说你都不相信。说实话,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能相信。另外,杜崽也被干了。”
“哎呀,三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要闯号啊?你要给你代哥盖帽啊,你要在社会上超越你代哥啊?”
“我这把是不是到位了?”
“这太到位了,这你得名震四九城,以后你比白小航名都得大呀。”
“不说了,这次我事能过去,我就什么不说,你快帮我。”
“我过去。我说实话,这些年,我没给田壮做过手术,我这次给他做个手术。”挂了电话,张院长急匆匆要出门的时候,也是社会人的老婆问:“马三怎么了?”
“马三在四九城要扯大旗,自立山头。”
“真的假的,把谁干了?”
“把田壮干了。”
张院长来到医院,换上了白大褂。田壮没有致命伤。相比而言,杜崽的伤重一些。马三说:“壮哥,无论如何,你先进手术室。你听我说,你再恨我,你听你三兄弟的,你先别叫你二处的人过来行不行?一会儿进去一针麻药下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你伤口缝完,我们再谈。”
“马三,你把电话给我,我打个电话,我不叫二处的人。”
“壮哥,我能给你吗?”
马三把这电话放背后了,“壮哥,我不能给你。你要是叫人来,我就废了,徐刚也废了,算我求求你。”
“把电话给我!”
马三死活不肯把电话给田壮,俩人正吵嚷,张院长来了。马三说:“张哥,你先把田壮推里面去。”
张院长说:“我看杜崽挺严重。”
“不是,杜崽死了都没事,你先把田壮弄进去。麻药量大点儿,给他全麻,最好让他一觉睡到后天,我这边好搬救兵。要不然,我这时间紧。我办不了这事,我得赶紧给我代哥找回来。”
“我.......”
“张哥,我求求你了,救命啊,人命关天呐。”
“行,来吧。”四个护士过来了,田壮躺在推车上,喊道:“马三,马三,电话给我......”
马三一摆手,“赶紧进去。”田壮被推进手术室去了。
将田壮推进手术室后,马三回首间,便传来了“崽哥,崽哥!”的呼喊声。
“三哥,咋没先救我呢?”杜崽言道。
“你撑住,还有位副院长,半小时就到,你撑会儿,等会儿他给你动刀。”马三回应道。
“田壮呢?”杜崽随即问道。
“田壮已先进手术室去了。”马三回答。
杜崽不满道:“我比他伤得更重啊。”
“你没他牛掰。说实话,你死了都没事。”马三说。
“哎呀,我们可是兄弟,三子,你救救我呀,你崽哥我还没活够呢。”
半小时后,副院长来了,接着又将杜崽推进了手术室。等了一个多小时后,杜崽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副院长表示:“命是保住了。”马三连连道谢。
田壮也住进了病房。马三长舒一口气,拨通了电话:“奔头啊。”
“哎,三哥。”电话那头回应道。
马三问:“徐刚呢?”
“我安排他在酒店了。”奔头回答。
马三说:“你听我说,马上给他买机票,叫他立马就走,叫他立马回广州。”
“他不走,他说老全还没打着呢。”
“他要不走就废了,叫他赶紧走。”
“他说他不走,啥都不走。”
“你把电话给他。”
徐刚接过电话,“三哥啊。”
“你听我的,你先走。”
“我不能走。”
“你先走,你打这田壮可是二处的老大。”
徐刚一听,“这么牛掰?”
“所以说,你先走,赶紧回广州。我这边看看找什么人,把这事摆平了。你要是不走,我还得分心照顾你。刚才我是刚刚给老田打了一针麻药,他也许能睡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你先跑吧。他要是醒过来,这事就麻烦了。我争取叫他不要醒过来。”马三说。
“那行吧,那老全这事怎么办?”
“你先别管全不全的了。这事肯定会有个说法,过后我再找他吧。”
“行,那我听你的。”
当天晚上,最后一班航班,徐刚回广州去了。马三一个电话打给了代哥。此时加代正在敬酒,“你看我。”
“来,你说两句呗。”
“很荣幸,今天在这个场合提前祝老哥......”正说话间电话响了,老哥一看,“干什么呢?我最烦这个,这对我不尊重啊,弄副画!”
“老哥,你这有点难为人了。”
“我过生日,谁电话哇哇直叫?就你电话哇哇叫。弄幅画,不弄这事摆不了,我不高兴了。听没听明白?”
“行行。”
“去吧。”
加代小跑着上隔壁了,一接电话,“喂,你他妈干什么呀?”
“哥,你先别骂,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徐刚事儿解决没啊?就是因为你打个电话,我得赔幅画。”
“那都是小事啊,哥呀,你找个地方你扶着点,真出事了。”
“怎么了?”
“徐刚来了......”
“你说重点。”
重点就是徐刚拿把五连子......“马三说道。
“怎么的?”加代问。
马三说:“把田壮和杜崽崩了,现在人在医院抢救呢。”
“真的呀?”
“哥,这事我能撒谎吗?”
加代问:“田壮怎么说的?”
“田壮还说什么呀,田壮说不了话了。田壮要打电话,我把他电话抢下来了,我让老张给他打了一针剂量大点的麻药,他估计能睡到明天晚上,哥,你赶紧回来吧。”
“徐刚呢?”
“被我送走了送广州去了。”
加代说:“我这边走不开呀。”
“哥,你无论如何得回来呀。”
“是,我知道这事我必须得回去了,不是你给他办吗?徐刚怎么放响子了呢?”
“哥,这事其实不怨我,怨你。”
“怨我什么呀?”
“你是不是告诉他随便打?他就什么也不顾了。田壮挺个大肚子,说话还装 b,说话吆五喝六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刚以为是装 b 的,哐的一响子把他崩个跟头。哥,你要是实在回不来的话,我就跟张院长再商量商量,我再给田壮顶一针。”
“别别别,你再顶一针,他就安乐完了。没那么大仇,你干什么呀,你要给他送走啊?”
“不是,他醒了,事就大了,不能让他醒过来呀。”
“那也不能给送走啊。这样吧,我回去,我马上买机票。”
“哥,那你尽快。”
“好了,我知道。”撂下电话,加代来到百佳厅,“老哥,我家有点事,我回去一趟。”
勇哥眼睛一瞪,“你干什么?”
“哥,这有点事,我朋友去了。”
几个大哥一看加代一头的汗,能看出来挺着急的。勇哥站起身:“你跟那几个哥哥敬杯酒吧。”
加代挨个敬了一圈,对老哥说:“老哥,我欠你幅画。”
“那你走吧,欠幅画就行。”
勇哥走了过来,问:“咋的了?”
“没事,我自己的事,回去处理一下。”
“谁难为你了?”
“不是不是,朋友的事,我回去办一下。”
“那行,那你去吧。需要的话,打电话。”
“行,哥。”
加代赶忙买机票回来了。凌晨到了北京,马三来机场迎接。马三后背都湿透了。上了车,加代问:“田壮呢?”
“没醒呢。”
“手术做完没?”
“手术做完了。”
“打哪了?”
“打肩膀上了。”马三回答。
加代一听,“他胖,没事。”
“要不他也没淌多少西瓜汁。”
“伤得不重吧?”
“他伤得不重,杜崽伤得重,打肋部了。”
“打哪了?”
“打肋骨上了。”
“走吧,先到医院,我看看去。”
到医院,代哥也问大夫和护士,都说还行,杜崽伤得重一点,田壮没什么大事。隔玻璃往病房里一看,田壮在那睡得打呼噜呢。加代问:“张哥,他什么时候能醒啊?怎么回事?”
“刚才马三说你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你那边局太重要了,我刚才又给打了一针。”张院长回答道。
“什么针?”
“麻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