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鼎天与杨若仪都是聪明人,一听他这话便明白了他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不过他不点破,说明这个老头儿的确是个不爱巴结的人,否则的话,早就各番吹捧了,而他却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态度,可见其气节不俗。
当萧城端着银锭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司马鼎天朝他摆了摆手道:“人已经走了。”
“嗯?倒是个怪老头。”萧城先是一愣,继而笑道。
“胡说什么,人家那是高风亮节!”司马鼎天勾唇一笑,继而面向杨若仪道:“仪儿,饿不饿?之前在山上都没有吃什么,这样会对孩子不好的。”
萧城无语地看向他家太子殿下正向杨若仪大献殷勤的背影,就因为那怪老头给太子妃诊出了喜脉,他家殿下竟然不惜拍起了对方的马屁!
真想问一句,殿下,您的节操何在啊!?
“我又不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杨若仪也是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着他。
早知道他会这样,她就不让邱老把脉了,先瞒他个一两月再告诉他!
接下来更让她无语的是,司马鼎天竟然给她禁足了,除了这屋子附近,哪儿都不许去!
“太子妃殿下还是回屋里去吧,外边风大,别着凉了。”萧城寸步不离地跟在杨若仪的身后,出声提醒道。
要是她着凉了的话,那他就该玩完了,他家太子殿下一定会宰了他,他敢肯定!
“本宫没那么娇贵……”杨若仪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鼻腔内有些痒,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吓得萧城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往她身上裹去!
忐忑的眼神巴巴的瞅着她道:“您、您没事吧?”
“咳,只是打个喷嚏而已,何必这么紧张!”对于他表现出来的担忧,杨若仪很想说他太大惊小怪了,但是想想人家也是奉命行事,跟他说这些也没用,只好转过身朝着屋里走去。等司马鼎天回来了,她再跟他好好讨论这个关于‘禁足’的问题!
她可不想因为怀了孩子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看着她乖乖进屋的身影,萧城好容易才松了口气,接过她从屋里扔出来的披风,他不由得露出一个苦笑。
堂堂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太子驾前第一侍卫长,居然沦落到了当奶娘的地步,天天守着个女人团团转……
天色渐暗,城主府里灯火通明。
已经脱下了官服,穿着青色长袍的裴西里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司马鼎天所在的大厅里,下跪行礼道:“太子殿下,您召罪臣前来,有何吩咐?”
“裴西里,你以为你不在城主之位上了,那些人会放过你?”司马鼎天淡然地看着他两鬓微白的模样,冷声说道。
“罪臣不明白太子殿下所言何意。”裴西里低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惊愕,随即强装糊涂地回道。
见此,司马鼎天冷哼一声,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用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音调说道:“本太子有意保你一命,你还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