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军营,校练场上。
一片人头挤挤。
一袭白袍黑披风的司马鼎天迎风而立,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袍,发出“猎猎”响声。
整个校练场安静得只剩下寒风呼啸,没有一个人说话。
“不知太子殿下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恕罪!”远远地,一个嘹亮的嗓音穿过层层人群传进了司马鼎天耳中。
众士兵回头看向来人,而后纷纷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
“大将军!”被押跪在地的几名将领激动地喊出声来,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那个魁梧的身影。
“这是……”大将军一脸诧异的看着那几名跪在地上的下属,转而问司马鼎天道:“不知这几人所犯何事,太子殿下要将他们军法处置?”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毫不遮掩的责问,许是高高在上惯了,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
“萧城,将这几人的罪状给大将军看清楚了。”司马鼎天也不指出他的不敬,而是让萧城去跟他打交道。
“是!”萧城应下,随即展开了手中的一卷状纸,递到大将军眼前。
“沈河,石卓!好,很好啊!”看完罪状之后,大将军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要知道这为首的两人可是他的心腹啊,居然瞒着他这么大的事情!
脸上一阵青红白交错之后,大将军扑通一声跪在了司马鼎天的面前,大声请罪道:“末将失察,还请太子殿下治罪!”
别看他是一莽夫,可是这为自己开脱的手段却用的贼顺溜!一句话,轻轻松松撇清了自己与这几人的关系,虽是主动请罪,可是这失察之罪跟纵容包庇下属的罪名相比起来却要轻上许多……
司马鼎天挑了一下眉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多了几丝揶揄:“大将军不过是被这几人蒙骗了而已,何罪之有?”
闻言大将军面色一僵,赶紧磕头,认错态度十分良好:“末将识人不清,自请军杖五十,请太子殿下成全!”
自请军杖五十?这家伙还真是‘识时务’滑溜得很啊!
司马鼎天瞥了一眼他那皮糙肉厚的魁梧身躯,嘴角微抽。五十军棍对他而言只不过是挠挠痒吧?!
“既然如此,萧城你来执刑。”略一沉吟,司马鼎天对着那大将军露出了一个极温和的笑:“大将军劳苦功高,萧城你万不可把将军打坏了,不然镇北关可就无人能守了!”
反正那五十军棍不会打出人命来,倒不如把话挑明了,免得让人以为他仗着身份欺压功臣。
沈河等人一看连大将军都挨了棍子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心知这回大将军是不会再保他们了,不禁后背冷汗连连,大感死期将至!
司马鼎天整顿军中的消息,不过一个时辰便传出了军营,传到了沈户和石参将府上。
前者气得胡须乱颤,眼巴巴望着石参将搞出点动作来对付司马鼎天,而后者则是胆战心惊,犹豫着要不要向司马鼎天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