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保靖老侯爷跟司马鼎天私下做了什么约定,最终封了水玉一个正五品的郎将,并特许他回京与家人一同过年。
而自此以后,不管其他大臣怎么耍手段想往司马鼎天身边送女人,保靖侯府都不再参与。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司马鼎天不同于以往的帝王,他是真的不爱三宫六院!
而且杨若仪被他保护的很好,自从知道有大臣趁着他不在京中将女儿送进端毓宫惹怒了杨若仪之后,他便明确下令,没有皇家召唤所有大臣子女不得擅自入宫,违者严惩不贷!
再加上司马鼎天有意吩咐清羽等人,不得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与杨若仪听,所以这几天她倒是轻松舒坦得很,就连年宴的安排布置也被婉柔接了手去,无所事事的她每天撑着腰抚着肚皮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十分不适应这种悠闲的感觉。
于是坐不住的她,领着清羽就踩着咯吱作响的白雪往凤仪宫走去,只是不巧,她去到的时候皇后刚喝完药睡下,寝殿里安静得她心闷不已,得知婉柔在侧殿,便快步朝着侧殿去了。
“婉柔,在绣什么呢?”一走进殿中便看到了婉柔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在绣着什么东西,可是听到她的声音却快速的将手中的绣品往身后的被褥里藏去,同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没、没什么……”婉柔低下头,只露出一双红的发烫的耳朵,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一样无措的站在床边,两手不停地绞着自己的广袖。
见此杨若仪轻笑出声:“真的没什么吗?嫂嫂好像看到你绣了两只鸟啊,不知道是什么鸟儿,能给嫂嫂再看看吗?”
“嫂嫂你、你太坏了,就知道欺负婉柔!”听她这么一说,婉柔显得更着急了,贝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小模样儿又急又窘,看的杨若仪好不开怀。
其实她早就看清了婉柔绣的是什么了,只是自从打玉阳关回京以来,婉柔就一直心事重重难见笑颜,作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她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了。
喜欢上一个是敌非友的男人,想爱不敢爱,想忘却忘不了,这种感情最是煎熬!
“婉柔啊,你实话告诉嫂嫂,喜欢吉尔吗?”杨若仪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腰酸腿软,扶着腰在床沿上坐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婉柔也坐下来。
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婉柔抬起了带着疑惑微微发红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呀……就打算以后靠着这个东西过日子了么?”杨若仪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伸手摸进她的被褥下,掏出了那方还未绣完的帕子摆到腿上端详起来。不得不说婉柔的绣功挺不错,一对交颈鸳鸯绣得栩栩如生,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那个人……不是我能喜欢的。”挣扎许久,婉柔才晦涩地开口。她与吉尔,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虽然他也说喜欢她,可是在她看来,他对她的喜欢根本比不上他对天下王权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