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护宁湘,才会想要抱起那吓人小狗,才是情急之下将宁湘......”
“放肆!”未等宁湘讲完,一旁沁公主已是瞪起了眼睛,拧着表情言道:“冬冬是本公主册封的‘朋友’,你岂敢说它是小狗。”
额?宁湘此时表情与秦柳初次听见册封“朋友”一词时候一样,完全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但都无所谓,宁湘不在意这些,反倒是思索起冬冬在秦柳与沁公主之间的关系。
听沁公主之言,冬冬是沁公主所养的朋友,但冬冬很明显是与秦柳感情更好,它在沁公主的手里不断挣扎,却在秦柳怀中十分安静。
若没有经常往来的亲密,沁公主的小狗怎么会如此依赖襄王爷?
再看怀王出入于襄王府,与襄王爷之间也是表现出了非常的情感,这种种迹象,是不是都在说明襄王爷是在乐不思蜀,全然没有思索要重的帝位?
宁湘想到此处,神情不免有所黯然。
一直以为襄王爷是遭了软禁,想不到他是养着狗,哼着曲,还与窃国罪人秦景子女关系融洽,毫无失国之痛。所以宁湘不得不去思考,若是襄王爷真是无心光复大越正统,那她与白晨佐忙活着这一**戏,又有何意义?
转眼夜入亥时,怀王在吃过饺子之后,已是带着沁公主与宁湘回去了泰苑,但秦柳的思绪还没有平静,在餐桌上,他本想开怀,本想活跃下气氛,好让第一次陌生时空的年终饺子吃得更有滋味。
然是内心底却始终昏沉,别说要让别人吃得开心,就连秦柳自己也十分压抑。眼珠子总是不受控制,想往宁湘身上多看一下。
可每当看见宁湘洁净的脸颊,秦柳的脑海里便会想起那清河东端。
“单相思也算了,至少看到心仪之人还会感到幸福,我这可倒好,见与不见,都是痛苦。”秦柳坐在中堂的门槛上,就像无处可去的流浪人,呆呆地望着飘落而下的雪花,暗暗叹息。
“殿下,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肖福乐上前,手中又拿过了一件貂绒披挂,加在了秦柳的身上。
秦柳摇摇头,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言:“福乐,你先下去吧,我想思考一下人生,让我独自呆一会。”
肖福乐跟随秦柳两月以来,见到的都是秦柳非凡的气魄,无论是不是天塌下来,秦柳似乎都有办法重新撑起一片天。而现在看秦柳,他似乎很疲惫,显得憔悴。
在嘱咐了秦柳几句关怀的话语之后,肖福乐退出了中堂。此下仅剩秦柳,而他几乎前世加今世仅此一次的拿起了酒杯,要在皎洁月光之下,一品醉梦。
然,酒还没喝到,却已经是听见有人赞美之言:“好酒!”
秦柳听得声音之时,内心稍有波动,但这种波动丝毫没有表现在形体上,因为这算意料之中,只不过是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白晨佐从屋檐上缓缓而下,依旧是仙人一般的姿态。
秦柳嘴角微是苦笑,只能说宁湘的办事效率确实不赖,今日她才来得襄王府,就已经将王府内的情况转达到了白晨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