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寨,这里的越南村民已经被提前转移了,现在这成了黑旗军的临时指挥所。
看着空手会来的叶成林,刘永福笑道:“怎么,没打着猎物?”
叶成林上去先给刘永福见了礼,这才道:“是,法国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刘永福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意料之中的事儿。给洋鬼子备的礼物准备好了吧?”
“是,已经准备好了。”
“那好,带着弟兄们赶紧休息,明天一早还得继续埋伏。”
“是!”
次日清晨,还是在那片路旁的树林中,吴丹从埋伏的战壕中捅了捅身边的士兵。
“大人……”
“大什么人!”吴丹瞪了那士兵一眼,“给老子小点儿声!去,抬头看看洋鬼子来了没有。”
小兵不敢言语,悄悄的伸出半拉脑袋,向外面看了看。“没人。”
吴丹嘟囔着骂了一句,回头对小兵说道:“一会儿打起来都机灵着点儿,端着枪瞄准了在开火知道不,别他娘的给老子丢人!”
小兵连忙赔着笑脸道:“放心吧大人,保准不给您丢脸。”
随后小兵看了看大人的脸色,见大人似乎情绪比较好,于是壮着胆子问道:“大人,你说这黑旗军这样藏着,就能打败洋鬼子了?”
吴丹伸手‘啪’的一巴掌呼那小子脑袋上,“你小子懂什么。老子告诉你,听好了,这黑旗军的衙内知道是谁不?”
小兵将脑袋点的和啄米的鸡仔似得。
“告诉你,那小公子不是人,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来的。只要是他安排的,咱们就只管等着砍脑袋领赏就是了!”
小兵明显不信:“真的假的?”
吴丹伸手又是一巴掌,“废话,老子还能骗你?去年在山西城里老子亲眼所见,只要他一念咒语,黑旗军就刀枪不入,杀洋鬼子就像踩死只臭虫!”
这话说得也太玄了,小兵虽然是后一批入越的滇军,没有见过洋鬼子,但也知道那是多么厉害的存在。据说十个滇军士兵也打不过一个洋鬼子。可听长官这么一说,合着黑旗军的士兵杀起洋鬼子就像割韭菜那么简单,那不是说起码二十个滇军士兵也比不过一名黑旗军了?
小兵没见过洋鬼子是不假,但是黑旗军他可是常见。看那身量比自己也强不到哪儿去。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人家不好说,但要是说二十个自己也打不过一个黑旗军,小兵是说啥也不信。
不过千总大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莫非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小兵正纠结着,忽然林间传来几声鸟叫,吴丹迅速拽了小兵一把,“藏好了,洋鬼子来了!”
洋鬼子真的要来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在脑海中幻想着要是有一天和洋鬼子对上了,自己该怎么打,要怎么放枪。但是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小兵顿时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了。别说要怎么放枪,就是怎么逃跑都给忘了。
一颗心砰砰的,就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因为喘不上气而来,不得不想尽办法大口的呼吸,以至于嗓子眼儿里干的要命。
干点儿好。
小兵心想,越干越涩,这样估计心脏就跳不出去了。
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害怕,手心里全是汗,腻腻的感觉好像连枪杆都握不住。小兵下意识的想要张开手在身上蹭蹭,把手心儿里的汗擦擦,却发现两只手根本不听使唤,攥着枪根本放不开了。
小兵急了,撇着嘴,想哭。
这时候,只听外面‘轰’的一声,象打了个雷!
阿德里安一大清早就奉命带领一支搜索队,沿着昨天贝兰上尉的行程寻找一夜未归的贝兰分队。虽然他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但是既然是命令,他就必须认真执行。于是,吃完早饭,他就带着两百多名士兵上路了。
越南的早晨空气极为清新,根本不是法国的都市和北非所能相比的。阿德里安很庆幸自己能有机会摆脱北非的干燥,来到这片温暖湿润的地方修养。
而且这里的土著十分的懦弱,完全不像北非那些野蛮的异教徒一样。阿德里安觉得如果能在这里待上几年,倒也真是不错。
前面有一个连的土著步兵开路,后面有一个连的白人步兵跟随。骑着马在这朝阳初升的薄薄晨雾中散步,竟是说不出的惬意。以至于阿德里安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危险,直到一名越南土著军官惊恐地跑到自己的面前。
阮三枝原本是越南驻扎在山西的官军,自从黑旗军撤出山西后,他们就被法国人收编了。原本阮三枝是有些抵触的,但是当崭新的步枪发到手中,足额的饷银拿在手里,他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于是,他就成了一名法国土著步兵连的排长。
今天早上,连长过来集合队伍,说是昨天有一队白人老爷在出城巡弋后没有及时回城,因此长官发下了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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