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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前几日落水伤到了脑子?
来福又道:“公子说他在府内等您,还请公主移驾。”
慕鸢嘴角的笑意骤然收起,冷哼道:“作为臣子,他到指使起本宫来了?真是好大的脸。”
来福闻言一惊。
别说他了,就连林嬷嬷和霜花也愣在原地。
像是没想到公主会这样说,毕竟她对陆状元的情谊世人皆知。
若搁以往,在听到来福说陆景洲得风寒时就该着急,为他请太医了,哪里还笑得出来。
来福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的任务是让公主去状元府,可公主不配合。
就在来福踌躇时,不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
他回头,眼眸顿时亮了。
很快马车停下,一道人影走了下来。
那人一步三咳,大有一副把肺咳出来的架势。
透过窗帘的缝隙,慕鸢脸色沉了下来,想不到这么快就遇到了。
只见那抹消瘦的身影踏雪走来。
他穿着藏青色便服,玄色腰带,外披着同色系的大氅,眉如墨画,眼若星辰,五官立体分明,浑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凌厉。
只是走到马车前,那抹凌厉消失,取而代之是温柔的神色。
慕鸢捂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回想起前世被折磨的那些片段,她眸色渐冷。
“阿鸢,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景洲的声音很柔,却透着不可置否的语调,像是笃定慕鸢不会拒绝。
从昨日等到现在,陆景洲非但没等来赐婚的圣旨,相反还得知三皇子被禁足,赵贵妃被分权的消息。
他本想在府中静候,可不知为何右眼跳得厉害。
慕鸢也没有传来消息,他怕出现变故,只能赶过来。
“放肆,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慕鸢冷冽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你莫要毁我清誉。”
闻言,陆景洲大惊失色。
“咳咳咳。”
紧接着咳嗽了好几声。
慕鸢:“要咳滚远点咳,莫要把病气过到本宫身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
陆景洲咳嗽的动作一顿,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情绪。
慕鸢不是最爱他的吗?为什么现在要和他撇清关系?
还让他滚?
陆景洲心中无故升起一股怒火,但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公主,可是景洲做了什么惹得你生气了?”
“若是景洲的错,景洲会改。”
陆景洲强忍着厌恶说出这些话,脸上也堆着讨好的意味。
“哦?”
慕鸢缓缓掀开窗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再次见到陆景洲,慕鸢想过会愤怒,但现在却出奇的平静。
不得不说,陆景洲的确长得很好,光凭这张皮相就让她沦陷。
只是经历了一世,她对陆景洲只剩下了浓浓的恨意。
陆景洲很讨厌弱势者的视角,但眼前这人他必须巴结。
“咳咳。”
他猛咳嗽了几声,惨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晕。
陆景洲想通过示弱来激起慕鸢的怜惜。
慕鸢玩味的看着他:“听来福说你需卧床修养,现在出来也不怕死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