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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脸色不对,霜花掀开前面的帘子。
侍卫一脸惶恐,转身跪下:“公主,让您受惊了。”
他死死拽着缰绳,生怕马失控。
“你到底想做什么?”慕鸢冷眼瞥向站在马车前的陆景洲,眉间满是冰霜:“本宫让你滚听不懂?”
她倒是小瞧陆景洲了,被这样羞辱都不肯离开。
陆景洲刚堆起的笑容一僵,大氅底下的手紧紧握拳,他柔声道:“公主,景洲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扫了眼在场的人,像是说这里不方便。
慕鸢忍着厌恶:“男女授受不亲,有话便说。”
陆景洲一怔,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诧异的看着慕鸢,受伤道:“公主这是要和景洲划清界限?昨日你来信还说要向陛下请旨……”
“放肆!”
后面的赐婚二字还没脱口,就被慕鸢厉声打断。
陆景洲僵在原地,事情已经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方发展。
没等他反应,一碟干果径直砸了过来,陆景洲本意想躲却又不敢。
愣生生受下了这一击。
慕鸢用了全力,陆景洲额间顿时血流不止,他疼得嘶了一身。
“公子你流血了!”来福着急的寻找手帕,然后递给陆景洲。
陆景洲却没有接,目光直直看着慕鸢刚收回的手。
“你若再说一句,扔向你的就是这个。”慕鸢从桌上的暗格里掏出一把匕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
重来一世,她可不想唯唯诺诺的活着。
她都是公主了,任性一点也无妨。
谁让她爹是皇帝呢?
陆景洲大氅底下的手心已经攥出了血,可他却面不改色的往后退了一步:“公主教训的是。”
“回府。”
听到吩咐,愣住的霜花立刻落下帘子,马车再次启动。
望着远去的马车,陆景洲低垂的眼眸中闪过厉色。
慕鸢突然变卦,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公主今日是怎么了?”来福不解看着马车远去的地方:“她平日里最敬重公子,怎的还动起手来了?”
望着陆景洲额角那深深地伤口,来福眼里满是担忧。
陆景洲也捉摸不透,明明前几日才见过,如今却像变了一个人。
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慕鸢已经重活一世。
“公子,您先回府处理伤口吧,这血止不住。”
来福想上前搀扶陆景洲,却被他甩开,陆景洲黑着一张脸坐上自己的马车。
来福迅速跟上。
一路上,陆景洲都在思索哪里得罪了慕鸢,不然她为何会性情大变?
难道跟宫里有关?
陆景洲敛眸,如今三皇子被关禁闭,他想传消息进宫也不容易,可赐婚一事不能再拖。
慕鸢早已及笄,以她的身份不乏有仰慕之人。
以前慕鸢追着他不放,倒是打消了那些人的心思,可若是公主不喜欢他,那别人岂不是有了可乘之机?
陆景洲是不喜慕鸢,但为了三皇子的大计,他愿意牺牲自己。
不管慕鸢愿不愿意,他都要将她拴在自己身边。
“来福,你去……”
陆景洲低声吩咐,来福连连点头,随后下了马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陆景洲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