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的那丝狰狞。
从通天梁那里出来后,托天梁故意在外面寨子里慢悠悠的转了几圈,检查了几处防守的要地之后,才从一条清幽小路来到一座小院的后门。此院的后门处守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见得托天梁来,她将人放入后,又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
托天梁急步向前,没走多久,便来到了一道门前,举步踏进,便见谢云竹正躺在一张胡椅上,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一纸白宣。
托天梁站了一会儿,见对方既不说话,也不招呼他入座,只好先开口打破沉默,恭敬道:“夫人,是不是紫竹寨又惹您不快了?要不要小人立刻便可以叫上兄弟们,将那小破寨拿下?”
谢云竹收起白宣,随口问道:“你能调动寨子里面多少人?”
“五成却是可以的。”托天梁道。
谢云竹看了托天梁一眼,又道:“反正楚一刀已经死了,那两小家伙也不知当年旧事,就先不要动她们吧。”
“可霍蕴书还在。”托天梁道:“当年他可是楚一刀的军师……”
“别想拿紫竹寨来忽悠我。”谢云竹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托天梁,道:“当年先动手的可是青龙寨,紫竹寨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那是大柜……”
“我知道是通天梁的主意,所以,我只找他报仇。”谢云竹冷冷道:“等我给霜儿报了仇,你就是青龙寨的下一个大柜。”
谢云竹说罢,广袖轻拂,那个白发老婆子立刻出来送客,托天梁带着满脸洗色的离去。
片刻后,那老婆子回到房间,对谢云竹恭敬道:“娘子,通天梁已经走了。”
谢云竹随意的点了点着,又展开白宣瞧着画中人,眉目间挣扎不止,犹豫着说道:“瑞婆婆,你说,那个霍蕴书到底要不要杀?”
“照理说,那霍蕴书也是迫害霜姑娘的凶手。”瑞婆婆道:“当杀。”
“可那紫竹寨,和霜儿留正下的两个孩子,我也是亲自去瞧过。”谢云竹叹道:“老大鲁莽冲动,不像是能成事的人;老二则是个笑面虎,一时间也探不出深浅来……若是我们除了霍蕴书,她们可还能给自己谋条活路?总归是不能直接带到我身边来的,否则的话,霜儿泉下有知,定会怨我……”
在谢云竹和瑞婆婆说着话的时候,霍蕴书也对楚宁说话:“方才那谢云竹要寻的人,正是嫂夫人。”
这个嫂夫人,指的就是楚宁楚柔那去逝多年的母亲,谁都没料到,竟然在十多年后,还有人会找上门来,更是敌友不清,让霍蕴书心里很是不踏实。
楚宁闻言,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便听孙兴又来急报,说是寨子外面又来了一个人,名指姓的要见二当家楚宁。
与霍蕴书对视一眼,让孙兴将人起请了进来,却见是一个身着墨色劲装,背负宝剑的年轻姑娘。
“在下白青夜,秦家主之命前来拜访,见过二寨主,见过霍先生。”
双方见礼后,分主宾落座,孙兴端上来几碗清水待客,在那白青夜波澜不兴的神色里,楚宁笑问道:“不知白大当家有何要事?竟然累得青夜姑娘亲自跑一趟,可是那制刷之事出了意外?”
“却不是因制刷之事而来。”白青夜比那青墨年长老成,一开口也是满脸笑意:“只因大当家遇上了一点麻烦,想拜托二寨主搭把手。”
“哦?白大当家遇到了什么麻烦?”楚宁闻言,既惊又诧,立刻道:“只要是我紫竹寨能够帮上的忙,我楚宁必然全力以赴。”
“权因那青龙寨。”白青夜长叹一声,气愤道:“那青龙寨不知从何处得知,我白家要从蓬莱城运走一批货物,所以打起了这批货物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