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被楚宁赶出卫民军。
姚南显然也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所以,最近做事都极为认真,连以前的老同行喊他吃酒鬼混,他都老老实实的拒绝,并转身就将他们卖了个干净。
霍蕴书又问:“如果是城外呢?”
“城外的话……”姚南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儿,说道:“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小道观,以前我们在城外时,都是藏身在那里的。”
霍蕴书想了想,大手一挥,立刻带着赶赴该道观。
然而,霍蕴书等人终究是慢了一步,等他们赶到道观时,那道观里只余一堆微热的柴灰,人已经不知去向了何处。
回来天色已亮,与楚柔碰头,见楚柔只逮到几只小耗子,头目不见终影,不禁有些失望。
楚宁从客栈出来,回营一看,便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放在自己公事房外面,楚柔与霍蕴书正在说着话,见得楚宁回来,立刻便将昨晚的事情分说了一遍。
楚宁边听着情况,边看着暗中观查的着姚南,随后亲自审了那几个小混混,得到的消息与姚南说得大致差不离,不过却更加清晰明了些,只是,这些人都没亲自见到那个主谋之人,让楚宁等人不免扼腕。
“照你们说来,你们只是拿钱办事,便是杀了本校尉也无罪?”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些人明明做了错事,却不承认,反而推个一干二净。
是以楚宁面色一顿,冷声道:“现在你们落到本校尉手里,本校尉也不想给你们安个罪名,你们自己选择死吧!饮鸩?砍头?腰斩?活埋?剥皮?凌迟?五马分尸?”
每说一种死法,楚宁的眼色便冷一分,几个地痞流氓也被吓得面如死灰,想起之前堆在城门外的京观,那满堆满堆的人头,他们毫不怀疑,这个女校尉真的会将他们折磨至死。
“求校尉大人开恩……”
“校尉大人,我们都是穷疯瞎了眼……”
“校尉大人……”
……
见楚宁是真的要杀人,这些地痞流氓们终于知道害怕了,给跪地求饶,但楚宁又岂会就这样饶过他们?大手一挥,便叫侍卫进来,要将人拖出去斩了。
那姚南见楚宁真有杀心,顿时的浑身一抖,双膝一软,就直接跪到了地上。
楚宁见此,冷着脸喝问道:“姚南,你有何话要说?”
姚南很是害怕,怕楚宁一怒之下,连他也一同砍了,但心里又莫明生出了胆子,嗫嗫道:“属下想替他们求情,求将主大人开恩,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哦?”这姚南也真是个人才,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敢开口求情。楚宁一挑眉,望着姚南问:“怎么个戴罪立功法?”
见似乎有转机,几个流氓混混感激的望着姚南,使劲的朝楚宁磕头,边听得姚南磕磕碰碰应道:“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的喽罗,将主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不若放了他们,让他们找到那个主谋之人,以除后患。”
“就这样?”楚宁看着姚南,突然笑了:“姚南,你要明白,那个主谋之人既然只敢暗下黑手,这就说明他害怕本校尉,不敢与本校尉当面为敌,就像是那墙角老鼠一般,你觉得,就因为这么一个,迟早都会被本校尉拿下的人……值得本校尉网开一面,饶恕他们的想要暗害本校尉的罪行?”
“他们虽然不值得将主大人饶恕!”反正已开了口,姚南也豁出去了,硬着脖子说道:“但更不值得将主大人因他们而破坏仁义名声!”
“是吗?”楚宁看了看姚南,又对那几个地痞流氓道:“你们且自己说说,当如何罚?”
几个地痞流氓互相看了几眼,最终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跪求道:“请校尉大人责罚,只要不死,我等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楚宁看了看姚南,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今天饶了这几个地痞流氓,他们能否为自己所用难说准,但姚南肯定是能够指使得动的。
这姚南虽然年少,可心思却灵活得紧,怕是看出了自己杀心并不重,所以才敢求情罢?
好你个滑头小子,竟然趁本校尉唱黑脸的时候,你跑出来唱白脸,既然人情都给你做了,那本校尉索性再帮你一把!
“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校尉赏你等每人五十军棍,以全本校尉威严。”楚宁道:“姚南,你也不例外,领罚去。”
一挥袖,自有侍卫将人带出去执刑,姚南也跟在后面告退。
此事暂了,楚宁便带着离开公事房,第一司第二局和第二司第二局的士兵已经集合完毕,楚宁讲了几句话,宣布他们这次野训任务后,便由刘长贵带领着出发。
刘长贵带着士兵们山呼海啸的离营,楚宁也紧随着来到城门前,白夙等县里大户家主以及县里各亭长村长,都已聚集在此,还有一些县城附近的男女老少,听说要修路的事情后,都纷纷赶了过来,看能不能碰个机会,赚点小钱补贴家用。
县尊王逸大人一袭官袍着身,带着仪仗在开工吉时前赶了过来,在众人面前登台演说表演许久,又将这次出钱修路的白大当家白夙介绍了一番,并奉送了一个白大善人的名头。
此时,大家都已忘记这白大当家还有一个‘冷面阎罗’的称号,纷纷称颂她此番善举,而白夙也素来不是个啰嗦的性子,简单的讲了几句,就请王逸宣布开工仪式开始。
打起鼓,敲起锣,点燃然清香祭拜天地山神,接着又送上来一把扎着红绸的锄头,县尊大人握着铲子,亲自铲动了第一铲泥土,在众人的欢呼与掌声中,这条即将被载入历史的道路启动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