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汇报情况,不想来就固定在冰凤院里听汇报,而他呆在银楼往往不超过一天,现在竟然想呆在这里一段时间,这不是不正常嘛。
闻言,凤阳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赶紧去吧,爷等着。”见她转身就要出去,顿时想起了一件事,又叫住了她,“顺便去金楼一趟,告诉玫佩,我在这里。”幸好他想起她了,不然今天让她白跑一趟。
“是。”玫玉领命退了下去。
玫玉走后,凤阳转坐到一张摇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脑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但没有完全闭上,露出一条缝看着屋顶,身子动动,椅子便摇了起来,顿时整个屋子只听那摇椅咯吱咯吱的响,半响过后,他叹了一口气,道:“这日子真无聊,没个东西打发打发,都要闲着发霉了。”
……
“宝儿,宝儿——”
隐隐约约的,心宝好像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耳边也听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蓦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能够吸取别人的情感……待看清是谁后,她猛地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墨白,墨白……”叫到最后还哭了出来,但不是很大声,而是小声地哭泣,听着人心里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墨白有些搞不清状况,但他并没有推开她,而是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我在呢,在呢,别事,现在没事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部在她的身边的。
“真好,你又活了,我好怕,我看到——”心宝说着抬起了头,但是突然看到周围的环境,一下子止住了声,然后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把推开他,随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半响之后,看着墨白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要睡觉将他赶出去了吗?为了防止醒来后再次看到陌生的地方便将门都栓好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墨白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但他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地回道:“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他才不会让她知道就算门被栓住了对他也没有一点妨碍,他想进就进,也不会破坏门栓。
“那给我换个房间,这个让给你。”说完,便要下床。
虽然她对他的一些亲密动作没拒绝,但是也不想这么快地跟他“同居”,他还在她的考验当中,通过了才考虑考虑。
再说,那墨几本来就看她不顺眼,要是被他知道她跟墨白住一个房间,那更不招他待见,被他甩白眼了。
“好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就住这吧。”连忙阻止她下床,对她笑了笑,伸手撇去她眼角的泪珠,“你好像做噩梦了吧,我在外面都听到你的叫声了,所以便闯了进来,见你在梦中还掉着眼泪,便把你叫醒。跟我说说,做了什么恶梦啊,竟然还能把你吓哭。”
不知道他刚闯进来时,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死他了。
她在梦中到底梦到了什么,竟然伤心成那样。那眼泪就像不值钱似的,拼命地往外流,嘴里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他仔细听,但没听清楚内容。
诶?
心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她哭了吗?
是的,她想起来了。
那确实是一个恶梦,对她来说是一个恶梦。
她梦到墨白毒性发作——死了,七窍流血而死,死相很恐怖。
她死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想叫醒他,但是他没应她,一直流血,血染满了她一身,而就在这时,她眼前发亮,看到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美男跟她说话,说是带她回家,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她原来的家,回到她爹地的身边。
这本该是件让她很高兴的事情,但是,她听了,却没什么反应。
当时她的表情呆呆的,只是抬头看了那青色道袍的美男一眼,便又低头看着怀里的墨白,嘴里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那美男见她没反应,以为她没听清他说的话,便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她当时很不耐烦他,朝他吼了一声,“你烦不烦,我不想回去,别再来烦我。”吼完又低头定定地看着墨白,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将他脸上的血擦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那血就像擦不干净似的,一直流,擦完了又有擦完了又有,烦的她边哭边不耐地叫着墨白的名字。可就在她擦不耐烦的时候,突然,眼前模糊一片,白茫茫的,待她看清以后,怀中没有了墨白,而她却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站在她家别墅门口。
就在她要进门时,却醒了。
然后眼前突然看到墨白,她当时还以为身要梦中,以为他死而复活才有了刚刚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