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们给他腾地儿,男生“吧嗒”一下摔在门框上。
空间一瞬间寂静,闹着的两拨人见到自己被大家看热闹,喷了两句拉开距离。
所有过来拿东西的纷纷进来,谁也不提前说话。
“都听到了吧?”裴欣婉揉太阳穴,眼睛也不睁:“谈谈吧,吴赖同志说大家都吃不饱,想多要点食物。”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集中在吴赖身上;
倒地的男生嗔了一声,脑袋都不转:
“大家都吃不饱,怎么就吴赖搞特殊?凭你是逃兵吗?”
“你说什么?!”吴赖挤到男生胸前,揪着对方有点包浆的衣领:“你再说一遍,谁tm是逃兵?”
男生笑了笑,疤没完全愈合瞬间狰狞:“啊,对,不算是合格的逃兵。”
“裴部长自己都吃蚯蚓干和压缩饼干,吃的也不比咱们多出一口,怎么就你天天事儿多呢?”
他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实力和裴欣婉同等被吴赖揪着衣领也不急。
这话一出来,大多数组长都应和着针对吴赖。
他一个人吵不过一群,磨磨唧唧在门口自知‘妨碍公务’灰溜溜逃跑。
“部长?部长?”群众获得伟大胜利,叫了叫眯眼的裴欣婉。
收到召唤的人点了两下头,勉强撑起脑袋;
工作让她感到筋疲力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肩膀和颈部的酸痛感不断提醒着她需要休息。
裴欣婉迅速翻了几下桌面堆叠的文件,有条不紊吩咐组长们该如何处理自己手里的事务。
“这些你们自己处理吧。”夜色降临,裴欣婉实在太累了,她觉得自己时刻会猝死:“下去吧,我要休息。”
没做过重大决定的组长们犹豫一番,看着部长困得熊猫眼和布满灰痕的光头:
“好的,您注意身体,多休息。”
他们知道部长很累,后勤忙时一点不比前线的战士轻松,特别是后期调来的后勤部部长。
等待众人散去,裴欣婉从累积的文案里拿出一张广告纸。
那张写着装修电话的广告纸在裴欣婉面前停了好一会儿,深邃的眼睛盯看了好一会儿。
再有动作,碳素笔模仿纸张上的笔迹写出两行字。
飞鸽从窗户飞进来,低头叨了几下脚趾。
待那飞鸽离去,裴欣婉从角落拉出一套行李。
漏毛的长毯铺在暖气旁,不脱衣服钻进被子里,沾床就着。
她再醒来时第二天中午,身边吵吵嚷嚷的,副部长把人拽起来把脉,晃着她的膀子:
“部长!部长快醒醒!”
刚醒来的让人听着耳边呼啸,睁开眼看着疲惫感十足的大家,惺忪几下睡眼。
眼皮很沉,下意识用手揉弄,粗糙手指粘了沙子进眼睛疼的很。
又揉了好一阵 ,副部长拿着压缩饼干和维生素片往她嘴里送,破皮的嘴唇有点疼,特别是被这群糙汉喂水的时候。
干巴巴的嘴唇开开合合,黏巴着也把食物都吃完了;
流落在下巴的水让舌头卷回口腔。
“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也要死!”副部长把人扶到桌子上,裴欣婉这才看到各组长都围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