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污浊的空气,他们的肺部逐渐被煤尘侵蚀。
本就没有合理的工作时间,工人们被压的喘不过气,不仅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有些喝醉或心情不好的督工也会无理由抽打他们;
裴欣婉就差点挨了两下打,用灵力挡下装作痛苦才逃过一劫;
努力巡视矿场有多大兵分四路,一天的劳作和下地狱无疑;
幸运的是她们有灵力可以运用,躲避抽打的同时能自行抵抗要侵袭身体的矿石微粒。
工人没有尊严,彻头彻尾低阶‘贱民’永远逃不出这座矿场。
时间过得很慢,漫长到手臂小腿都有些酸痛;这感觉比入伍前的拉练还要痛苦。
浑浑噩噩等到工作手环报时,出门前还要被搜身。
工人们极会见人下菜碟,对裴欣婉这种‘还算体面’的有些人比较客气。
后来裴欣婉才知道,除了裤衩和背心,任何东西都有人盯着想抢,能留在身边是‘有能耐’的象征。
忙碌一天,她们得到了什么呢?
一袋蚯蚓干,两瓶矿泉水。
……
想死,真想死!
又是浑浑噩噩的爬楼梯,简单用水清理身体。人工挑走身上的碎小矿石。
她们看到所有人都交替个眼神把劳动所得的水和食物,四人交替个眼神把食物统统上交。
再回到逸清远身边,四人最想问的就是逸清远有没有去过矿场。
逸清远化了妆,看似状态好了很多,灵魂传递出来的声音微小了很多:“去过。”
抬起头,回想矿场的模样。
“我和姐姐小的时候,大概,十二三岁吧,得罪了现任皇帝逸清珉被罚去矿地做了几天工。”
逸清远想起当时的日子,连体人勉强工作了两天就病倒了,她现在肺部、嗓子里的原石病就在那时扎根。
也同样是那时候的经历,两姐妹就决心反叛帝国建立个新制度。
什么制度呢?不知道,想让大家都吃饱饭就变成清正廉明的皇帝吧,反正他们两个都希望自己活着的时候能为N星人做点什么。
“我确实不太记得清楚那地方是什么样子了,你们能给我讲讲吗?”
逸清远给屋子里所有人拉开一个大群。
不慎繁多的人心声各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讲出在矿场上的疲累,裴欣婉将今天第一次进入矿场的所闻所见讲出来。
经过完整教育又是印象深刻,裴欣婉用受过教育的脑子描述今日的震惊和疲累,顿时征服在场一众人。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沉睡了好一会儿惊醒。
原本闷热干燥的空间因各种原因冷了下来,本就对睡眠环境要求高的人立即弹起。
清醒中,耸动的人影是陶桃——她也冻醒了,在给众人盖被子。
黑暗中的两人相视而坐,裴欣婉握住陶桃的手:“累吗?”
曾经细嫩如玉的手上磨出血泡,刮花的手指甲也磨的短而粗糙;柔软肌肤磨出茧子,粗糙的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裴欣婉握着陶桃的手,一双眼看盯着还在熟睡的宁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