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耽搁不得,沈佳言示意慕天泽不要耽搁,速速启程为妙。
慕天泽只能压抑下内心的想法,跟着人出去了。
到了县衙外头才发现,这打头的居然是熟人,于柱子不是?
想来县太爷也是思量着于柱子跟慕家相熟,又曾经去过东光村,由他出面,倒是正好。
于柱子看到慕天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县太爷已经跟他交代过了,让他带着慕天泽回东光村,然后将东西带回来就是了。
至于什么东西,县太爷没说,于柱子自然也不敢问。
此刻见到慕天泽了,到底是有几面之缘,又是沈佳言的继子,就忍不住打听了两句:“我们大人让我送你回来,然后有东西带回来,还说需要马车?你给叔叔透个底,大概是什么东西,需要几辆马车?”
慕天泽想了想,家里剩下的糖还有几百斤,主要是没东西盛放,都放在缸里。
若是全部带走的话,总不能连缸都搬走吧?凑在于柱子耳边嘀咕了两句,于柱子一招手,一个衙役就走上前来,吩咐了两句。
没多久,那衙役就带着人,赶着两辆马车,马车上装着四五个大肚坛子过来了。
于柱子一挥手,马车停下,大家都上了马车。
能被于柱子带着出门办差,还是办县令大人亲自交代的差事,自然选的都是于柱子的心腹或者交好的人,一共有三四个。
嘻嘻哈哈的上了车,仗着跟于柱子眼熟,又看到慕天泽在后头,忍不住就开玩笑:“我说班头,我们这是办啥差啊?怎么还带个孩子?”
于柱子瞪了那人一眼:“闭嘴,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那人捂住了嘴,没一会又凑了上来,小声的问:“班头,不是说咱们是给大人办私事吗?这不会是大人后院的那点子事情吧?”
说着还朝着慕天泽那边看了一眼。
于柱子一拐肘拐在了那人的胸口,当下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才冷下脸呵斥道:“不要命了?大人的闲话也是你能说的?再说了,这小子难道你真没认出来?这是上次拍花子案中被拐走的那一家四口中的大儿子,你眼瞎啊?”
那人揉揉眼睛,不置信的又打量了一番慕天泽,好半日才惊叹道:“班头,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都说女大十八变,没听说这半大小子也一天一个样的?这小子才几个月,怎么就窜这么高了?咋比我家那泼了粪水的白菜长得还快?”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当初看这慕家小子,虽然年纪不大,看着也斯文,只是怎么看怎么心里不舒服。
这大半年过去了,再看这慕家小子,斯斯文文的,也不说话,虽然穿得寒酸了些,可浑身上下那气派,倒是跟往日看到的大人家的大公子有些相似,不然他怎么会误会?
慕天泽又不聋,坐在一辆车上,挨得这么近,将两人的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不管是那人怀疑他跟县令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长得比泼粪水的白菜还快,都没让他动容,只默默地掀开车帘看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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