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
“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爹最后一次走之前,似乎就预料到了有这一天似的!好像他知道那一次回边疆就会死!所以给我们安排了后路!这里头真的没有蹊跷吗?”
“别的不说,我们受了爹的庇护和照顾这么多年,如今他死了,若是被人害死的,咱们做子女的,也得查清楚是谁害了他,为他报仇吧?不然岂不是枉为人子女了?”
“娘对咱们有恩,可爹更是恩情如山!我当然知道咱们过上如今安稳的日子不容易,可是阿玥,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想过好日子,就忘了爹受的苦——”
说到这里,慕天泽眼圈红了,声音哽咽:“爹这一辈子,连个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没有,拿命挣下来的钱和家业,全便宜了二房,若真是死于非命,那他这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我就算拼着死,也得让爹知道,他没有白养活咱们三个!咱们三个就是他的孩子!”
说到最后,慕天泽的眼中燃烧起了火焰一般,将眼中的泪水尽数都燃烧殆尽。
慕玥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大哥,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斩钉截铁道:“大哥你说的对!咱们做子女的,若是知道爹的死有蹊跷,而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放任不管,那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现在就去跟娘说!以后咱们三个随时都盯着石七,看他能出什么幺蛾子!”一边说一边握紧了拳头。
慕天泽心中大为熨帖,摸了摸慕玥的头,温声道:“好,咱们兄妹三人齐心,其利断金!”
他们说话压低了声音,沈佳言本来在院子里正要进自己的屋子的,偏看到大黑叼着不知道是什么,一屁股就坐在了慕天泽他们说话的屋门口。
借着月光看倒像是自己的一双鞋子?忍不住就走进了些。
正好将慕天泽他们兄妹的这番话给听了七八成。
回过神来,再低头看大黑叼着的那不是鞋子,倒像是谁家晒得一条咸鱼?
大黑见沈佳言走近了,忙站了起来,尾巴冲着沈佳言不停的摇摆,还将面前那咸鱼往她面前推。
沈佳言哭笑不得的拎起咸鱼,看了看,硬邦邦的,一股咸鱼的腥臭味扑鼻而来,闻之欲呕。
忙拎着咸鱼后退了几步,将那咸鱼丢给了从灶屋里出来的大壮,让他收好。
大壮看了咸鱼倒是乐了:“这不是前几日大黑和小白在沟渠里捕到的那条吗?我怕刺卡着它们了,就没做给它们吃,加上守孝,这鱼我就跟隔壁白婶子讨教学着腌了起来,昨儿个挂在那后廊下吹风,想着婶子你回来了,做给你吃呢!”
“今儿个倒是忘了,没想到大黑它们还记得,看到婶子你回来了,也不知道想的什么法子,居然从廊下给叼下来送到婶子面前了。可难怪都说这畜生通灵起来,比人还可靠些呢!别的不说,就大黑和小白,就比咱们村子里好些人都强!”
沈佳言一听,也乐了,撸了一把大黑头上的毛,笑着道:“既然这样,明儿个一早你去村口那里买几根大骨头回来,天冷了,炖点汤,给大家都补补。”
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铜钱来,递给了大壮。
大壮答应了一声,十分有眼色的道:“婶子,热水已经烧好了,我一会就给你提到屋里去,洗漱后早点歇息!”
沈佳言点点头,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