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白袍术士向伊斯特公爵行了个礼。
随即,两人便不再理会奥丁,继续攀谈,只是话语间有意无意,像是说给这个年轻来客听。
“可怜过世皇后安娜·斯坦利再无子嗣,如今银鹰城的女人独掌大权。她那未满七岁的儿子,却是个疯癫无脑的君主,听说前日才叫人把他的弄臣,丢到开水里,听着他的惨叫,说是世上最美妙的歌谣。十五日前他遣人剥了银枪骑士托德·拉尔的皮。”
深谷城大公说着如今的宫廷传闻,如同闲谈。
“当今太后,银鹰城的蕾莉亚·斯坦利却一心要树立施行铁腕政权,任由她的儿子把敌人的头颅插在枪尖、举上城墙。”
说到这里,「黑剑」却没有答话的意思,他冷色的眼睛看向一直微笑着站立在旁边的年轻人。
突然,他举起长剑,黑色冷光像飞箭一样,呼啸着直指奥丁的喉咙。
“我们在商量——如何干掉国王,你有什么好主意?”冰魂城领主语调深沉,似乎在诘问一个无生命的事物。
白袍术士却不动声色,似乎看不见指向他的长剑,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啊呀,如果现在我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真要命丧当场——难怪冰魂的黑剑会与深谷的丛林狼、帕利瓦的毒蝎组成昔日帝国的铁三角。”奥丁慢悠悠地说道,言语里毫无敬意。
“别耍嘴皮子,说!”黑色剑刃向前了半分,割破了白袍的领口,贴上了奥丁的皮肤。
“每次前来,霍尔大人都会给我同样的惊喜——上次是女人,这次是男人,然而这些威吓对我毫无作用。这么说吧——我感受不到恐惧,也不会被任何事物诱惑。”奥丁微笑着说。
然而这些说辞让剑锋又向前了一些,鲜血沿着白袍术士的脖子爬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衣领上,在金线间化开变成淡淡的血渍。
“其实我们都知道,问题不在于帝都,而在于圣域。”奥丁每一个词语都说得缓慢而清晰:“那四个合谋杀死先王的家族,从来不是铁板一块。”
“圣域乐于看见我们相互斗争,永远躲藏在背后,盘踞于权力顶端——恐怕先王图灵·斯坦利,就是因为拥有将帝国连为一体的力量,叫圣域畏惧,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白袍术士在长剑直指下,面无惧色地述说着。
这一切也是两位城主所心知肚明、却隐而不说的。
“说出你的计划。”冰魂城主没有半句废话。
“你们的策略毫无创造性、畏手畏脚,你们想联合起来,以国王权力作为砝码,与其他城邦掰手腕,与圣域谈条件,好从帕利瓦的尸体上得到最大利益,并且不被赢了先王的白林、银鹰、辰星、西塞四城蚕食。”
奥丁微笑:“也难怪,利益越大,风险越大,你们各自有自己的打算,不愿当对方的马前卒。那么好吧,帕利瓦就来做这枚牺牲的棋子,让你们实现野心——推翻当今国王,列庞·斯坦利。”
恺·伊斯特听完这句话,放下了长剑,重新在水池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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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位叫黑剑的哥们,看到的话赏个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