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陷于紧张和惶惶不安的情绪中已经太多天,急需要粗暴的行为进行发泄。
艾利欧甚至走到一个巨大酒桶前,用佩剑刺穿木皮,喝下了第一口葡萄酒。
红色的汁液让人们更加兴奋,他们狂呼着,一边点火,一边往嘴里拼命灌酒。
不多时,城内火光四起,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烟味,还有酒精和垃圾的味道。士兵们的咒骂声、玻璃和木料破碎的声音、火焰燃烧的爆裂声,很快从城门一直蔓延到城邦尽头。
先是赎罪大道四周,接下来是领主府邸,全部陷入了一股狂热的鲜红色,士兵们兴奋地冲进领主宅邸,将本来纹丝不乱的家具全部打翻,甚至连床褥都划开了几道大口,但让他们失望的是,这里似乎早已被洗劫一空,找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愤怒的士兵们为了几个银烛台大打出手,然后又将能找到稍微好看的物件塞入口袋。
“以后就没有拉尔森家族了,或许一个家徽都能成为古董。”
他们甚至找到了一个带血的木制十字架刑具,那是卡特-拉尔森进驻帕利瓦城后,不惜一切代价找回的钉死父亲的刑具。
这个刑具让他心中的复仇怒火不灭,现在却被帝国军队当作玩乐的工具。
“看,吊死拉尔森公爵的十字架!”他们哂笑道,在黑色的血渍上撒-尿,又用精钢剑将它轻松地劈成了数块。
一片接一片地区都被点着,就好像城里的每家每户都将灯火点燃,陷入狂欢一般。
只有索伦-杜纳和侍神者们依旧保持着警惕。
索伦坚持自己的判断,他认为守军只需要继续坚持一天,便能将死伤惨重、疲惫不堪的帝国军队赶离帕利瓦,然而他们并没这么做。
如今四处蔓延的大火,证明守军并没有躲藏在城内。这更像一个巨大的捕兽笼——猎人早已悄悄离开,在不远处架起弓弩,而猎物还在笼中为找到食物而兴奋。这让他毛骨悚然。
他命令自己的部队坚守在城外,向艾利欧表明,在帝国军进攻时,需要有人把守后方。
尽管御前首相嘲讽他是杜纳家族的耻辱,一个比兔子还胆小的懦夫,他也并没有反驳,坚持己见,最终他的坚持得到了批准,目的是讽刺他的无能,但索伦认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可以逃生的道路。
而圣域军同样谨慎。他们不会像御前首相那样,狂妄地认为敌人已经弃城而逃。更大的可能是,敌人自以为布好了陷阱,以极大的代价,引诱帝国军深入,这说明他们剩余的力量已经不多了。
为了避免犯下渎神罪行,帝国军没有搜查圣堂和裁判所,但圣域军不会放过这两个地方。
这是一帮不敬畏神灵的异端,他们甚至可能躲藏在奥西里斯神像的背后。
法师里昂带领着施法者队伍走过圣堂,发现圣泉水已经干涸,奥西里斯神像被推倒,地面一片狼藉,然而他们并没发现敌人的踪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