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瓦的胜利就像打开了魔盒,日落帝国陷入了浴血狂欢。
在黑熊堡,一群农民打死了三个卫兵,自称「叛神者」——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是叛神者,还是只想逃税,或者从卫兵身上偷点钱。
事情愈演愈烈,自从黑熊堡伯爵在仲夏节被屠杀之后,这个小诸侯地一直不太平。领地骑士强行掳走村民,要求他们参加保卫战——事实上却是强迫他们参加叛乱,田地被烧毁,妇女们被*****无家可归,儿童饿死在路边。
在这种情况下,打死卫兵的农民被视为英雄,人们宣称要追随他们,冲进城里,企图将骑士长廊烧毁。
他们就像成群的食肉鱼,将猎物咬得到处都是,很快便惹来了更大的怪物。
南征失败后,「叛神者」变成了一个敏感的词语,在稍微繁华的都市,只要谁被怀疑是异教徒,马上就会被扣上「叛神者」的帽子,然后审判团就会榨干他们的鲜血。
黑熊堡的农民将审判团吸引到这个边远城镇,人们还在兴奋地抢掠昔日剥削者的财产时,死亡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们。
除了领地贵族和骑士,审判团没有放过任何一个活人,只要还有能动弹,都被架上了临时搭建的绞刑架。
小领地没有裁判所,只有一座小圣堂和几名修士,绞刑架就被放置在圣堂礼拜的广场上,后来人们称之为“血色路易”。
不管人们是否参加过暴动,不管他们是否嘶声裂肺地哀求忏悔,不管他们是妇女、老人还是孩子,全部都被架上了刑台。
审判团严格执行程序,杀戮整整持续了七天,大多数人跪在刑台上,最后一句话却是:“饶恕我,真神!”
他们的头颅滚落地下,鲜血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眼却死死睁着,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直至最后,总共处死了两千三百人,黑熊堡变成了一座鬼城,甚至连贵族们都奔逃避难,领地骑士抛弃了他们守护的城墙。
类似的情况像瘟疫一样传播。
乞丐、流民、奴隶和贫民燃起了反抗的火焰,开始偷窃、抢劫和杀死曾经奴役他们的人。
更多的底层人走上街头,声称自己是追随真理的「叛神者」——其中一些是真的,帕里瓦的胜利就像进攻的号角,他们随时有为信仰赴死的决心。更多的则是投机者,他们像蠕虫一样生活在帝国最底层,如今抓住了一个爬上地面的机会。
地方贵族们,特别是南方的领主们,则纷纷举起了推翻国王的旗帜,他们打着帕利瓦或叛军的旗号,抢掠相邻的城邦,占据要塞和土地。
“异教徒”像突然出现的菌落一样,突然变得到处都是——他们大多数是平民,只要行为可疑,或者被告密,便被丢进裁判所。审判团将宣判他们渎神,然后他们的鲜血将流入地底。
圣堂骑士到处巡视,更多人加入了临时的圣堂护卫队——那是一些小贵族或者有钱的自由民,他们到处搜刮形迹可疑的人,或者四处探听不遵教规的“渎神者”,他们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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