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霍尔一边接受军队的注目礼,一边继续思考。
如果南部战争没有打赢,那么新政权将会变得寸步难行,既要承受全国叛乱的压力,也要面对各大家族的钳,简直像一只喘不过气来的鳖。
这么看来,帕利瓦城的作用尤为重要。南方叛党消耗多一分帝国军力,新政权要面临的压力就少一分。
而那位叫奥丁-迪格斯的术士,能耐超乎了所有人预料。当他密谋屠杀各地贵族时,埃文以为他疯了。结果他没有沾上一滴血,便把点燃全国战火的罪责加到了太后身上。
而党羽本就单薄的蕾莉亚,在这种情况下,更是孤立无援,甚至没有能力查出到底是谁在诬陷她。
当术士假扮弄臣刺激御前会议派重兵出征南部时,埃文再次以为他的脑袋出了问题。没想到,他不仅守住了帕利瓦,甚至让帝国军全军覆没,首相艾利欧-帕顿在战后失踪,不知死活。
他甚至还能从圣域中获得消息,知道圣域不会阻止政变。
如此一来,敌对的银鹰便相当于失去了手脚,再也没有与北境联盟抗衡的力量,西塞城独木难支,辰星又没有强大军队。而白林看见了好处,更加会与深谷、冰魂连成铁板一块。
如今,阿瑟-斯坦利进入金宫,王座似乎已经长在了他的屁股底下!
不知父亲把赌注押在术士身上时,是否已经知晓了他的能力?在整个事件中,奥丁-迪格斯如同全知全能,一个从未在帝国权力链条上出现过的年轻人,如何能够理清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作出缜密布局?术士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保住帕利瓦城吗?
想到这里,埃文-霍尔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术士不是与他们结盟而是敌对,那该是多么可怕的敌人。
如果他知道奥丁-迪格斯已经悄悄将天平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他必定会惶惶不可终日。
阳光有些刺目,他情不自禁地转过头,看见了骑在白马上的白兰-伊斯特。她握着佩剑,长发挽在头盔中,似乎正向他微笑。
埃文心中一动,想起深谷城那些美丽的夜晚,视线灼热,穿过了女人厚厚的钢盔,似乎看见她美丽的隐私之处。白兰看向他含情脉脉的目光,好似懂得了他心中的一切。
但是转念之间,他又皱起了眉头。为了巩固伊斯特家族的地位,冰魂城公爵要将他的唯一女儿嫁给未来的国王。而父亲并没有对此提出反对意见。
残废、懦夫、短命鬼、自作聪明的家伙——阿瑟-斯坦利什么都没做,就要坐上黄金铸造的椅子,还能拥有帝国最美的新娘。虽然白兰生性放浪,并不适合成为妻子,但男人的妒火让埃文无法容忍自己的情人嫁给他人。
就这样,马车一路颠簸,居然在短短的荣耀大道上行驶了十五分钟。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一伙平民一边高喊着“新王万岁”,一边试图接近荣耀大道。
他们挤向持着长枪的士兵,似乎想要冲到新国王的车辘前向阿瑟-斯坦利表达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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