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狗疑惑的看了看吾争,张口就咬了上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张大道独自离去,而吾争几人则坐在白鹤后背,一条土狗牙齿露风的诅咒白衣:“该死的秃驴,我诅咒你一辈子只能吃杂烩面。”
“那你跟着我,一辈子也只能吃面了。”
“咳咳,算了,本神犬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吃肉吧。”
“师父,我们去哪啊?”
“当然是去报仇了,你已经打了猪龙镇,接下来就去揍南海敖华,他以为不改敖姓就不会打他啊。”
“照揍!”吾争脱口而出,然后与白衣唐僧相视而笑,当年,或许该说是前世,他们就是这样嚣张的一路西行。
“师父,猴子是我大师兄,那猪头呢?”
“当然是二师兄了。”
“那我知道了,我一定是你的三徒弟。”
“……”白衣仰天无语:“老三啊,为师很忧郁……”
白鹤划过天际,如奔行的白云,掠向了海边。
“东海尽头也皆是水,可惜水浅庙小容不下你这条龙,敖华,出来吧,我领着徒弟来寻你单挑了。”白衣跳下白鹤,站在一个三面环水的小庙前伸手指点。
庙内传出一道龙吟,一名男子大步走出,身上覆盖龙甲,傲立白衣身前:“神武姿,你要替你徒弟出头?”
“切,没眼力劲,我来是压阵的,单挑这种不文雅的事当然是交给徒弟喽。”
“不错,是我要跟你单挑!”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吾争赤红着眸子,又想起了女妖怪,伸出手臂道:“来吧,今天要打得你爹娘都认不出你。”
脚掌一跺,地面裂开道道纹痕,而他整个人已然腾空飞起,扑向了敖华,两人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便厮杀一团。
白衣在旁看着,对着女王道:“看,多像我,场面话也撂了,还说打就打,深得我真传啊。”
“是,不然怎么是你徒弟呢。”
白衣顿时喜笑颜开,挥舞手臂道:“老三,别怕,你有后天金刚,勇猛的冲上去啊,不用担心打不过丢了为师的脸面,记住,认怂才是真丢脸。”
“呸,不要脸的死秃驴。”土狗趴在地上,牙齿露风的骂道。
白衣撇撇嘴,懒洋洋的伸个懒腰,瞥了一眼土狗:“死狗,你牙齿最近又结实了?”
“咳咳,休息休息一下。”土狗谄媚的说道,一扭头又嘟囔起来:“死秃驴你等着,待我再恢复几分,非咬死你不可,想当年我可是……”
后面的话已然听不清,不过就算听清了,白衣也不会在意,因为他神武姿这一世真的还没怕过什么,要说怕,只怕自己的媳妇,只怕那不敢面对的三个徒弟,现在见到了老三,他的怕早已化为了最无可救药的护犊子!
看了眼因后天金刚不落下风的笨徒弟,白衣双臂环抱脑后,仰望向了天空:“无悔,我好像看到千年前我们师徒第一次到女儿国的时候,那时候你可真美。”
“是啊,那时候你还真能装,明明放不下还故作潇洒的转身走。”
“是啊,谁不年少忘痴情,谁不年老忆搀扶,上辈子都是徒弟为我们撑起一片天,这一世,该轮到我们为他们撑起了……”
女王柔情的握住白衣宽厚的手掌,轻语道:“只要我们还在,老三绝对不能再受欺负!”
女人的记忆最好,她还记得上一世这个傻徒弟如何用命挡在他们身前,至死不退。
天空雨水打落,湿了衣衫,白衣抬头看着头顶突兀出现的巨鸟与少年僧人,放下手臂,忽然轻笑起来:“卷毛,上辈子打不过你,这一世可得再试试!”
金光与巨龙撞作一团,白衣与巨鸟也撞在一起,天空中两师徒同时大喝:“再来!”
两团金光在雨水中骤然绽放,这一日,被后人称作金刚飞天日,凡间金刚飞天撞仙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