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给呼呼,还用手压着,怕它动弹不配合治疗。
这些,是管大熟练消毒上药包扎的间隙,印象深刻的。
他的手指触碰她的,看见上面五颜六色的颜料。
抿了抿唇,开口说:“被石子打伤的。”
小狮子瞬间愤怒了,一个靠字狠狠忍住,半晌蹦一句:“真讨厌!”
相当女气的说词,管大埋头轻弯了唇边。
小鸟也响应着,唧唧两声。
“姐姐会对你好的。”嫣然摸摸小鸟的脑袋,看看小翅膀上利落的包扎,转头问管大:“你就不能系个蝴蝶结么?我们是小姑娘的!”
管大借着整理药箱,唇边弯的更厉害,抬起头时已看不见那笑意,木着一张脸点头,把小鸟接过来放在膝头,重新给系一个结。嫣然在旁边监督着,觉得自己也系不出比这更标准的蝴蝶结了,满意的点头,想把小鸟带回房间。
可,这个世界上,美男是一切生物的杀手没有例外。
刚刚还虚弱的麻雀小姐,赖在管大手里不肯挪窝了。
小狮子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麻雀小姐,指着自己的脸再指指管大的脸,最后败下阵来。
好么,你是跟我一样漂亮这点我承认的。
然后懊恼的看向管大:“我才画一半呢,怎么办?”
管大直到被带进她的房间才弄明白,原来麻雀小姐是模特来着。
所以,他特好脾气的陪着模特站在窗边。
嫣然动笔,画纸上,多出一个人形,小鸟就立在他的肩头。
昏暗的布图,阳光从背后投影,带来整片的暗面,唯独,明亮的是男人斜飞入鬓的凤眼和肩头有着缤纷羽毛的小麻雀。
虽然,麻雀只是一种很普通的鸟类,没有华丽的羽翼。
虽然,管大是个很低调的男人,很少有人能知道他的内心。
但嫣然身为一个好画手,觉得自己找到了精髓。
这幅画,她画了很久。
利落的肩头,男人的汗水。
这些,管大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入画,只当那偶尔飘过来打量的眼神是误伤。
他只是静静的站着,有趣的看着,细细观察对面嫣然画画时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带着开心,带着畅快。
时不时,根据她的意见,摆弄一下麻雀小姐,掌心里,手臂上,甚至头顶,它都有兴趣踩踩看。
嫣然憋着笑看对面听话的男人,画中的他,隐藏狠厉与淡漠,多一份柔情与沉醉。
“画完了?”管大单手捧着小鸟走过来。
嫣然快手的把画板盖住,淡定的恩一声,一个下午,这个男人傻傻当了一个下午的模特。
“我去给它弄点吃的。”他说。
背后有人连忙喊:“我也饿!”
然后,麻雀小姐为她的姐妹淘唧唧两声。
于是,晚饭是男人特有的粗糙豪气——蛋炒饭,紫菜汤。
嫣然与麻雀小姐饿疯了,吃相是厨师最喜欢的那种。
管大眯着眼很满意的看着,问:“还要么?”
然后,在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下把自己那份拨一半出来。
好吃到,嫣然最后需要费劲力气控制自己不要去舔碗底。
等晚饭结束了,金元宝才打电话来邀约一起吃饭,管大心情很好的说:“我们吃过了。”
那边元宝伶俐的知道了,美人与美人一起吃过了,于是张罗下面的节目,管大是当然要出席,毕竟占地盘活动凭着昨天一顿饭是不够的。
他转头问嫣然:“你去么?”
嫣然有了姐妹淘陪伴才不想去,问管大:“又要喝酒么?”
意料之中的,男人坚定摇头。
她狡猾的转着眼,“那你自己去吧。”
不能喝酒有什么好玩?才不要去。
管大挑挑眉,他以为这姑娘是个爱热闹的,没想到今天这样乖啊。
于是,男人上楼洗澡换装,平时在家随便穿着的跨栏背心就已经是管家小二的精挑细选,出趟门就更不得了,整套整套已经从鞋子到手表搭配好的衣服摆在衣柜里,就为了自家老大每年这么点假期回家后能钦点一下,与弟弟共同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