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这个了。
画中的男人,在刺眼的烈阳下,能隐约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有能看透世间的眼,他在偷偷看她,她那时知道的。
现在,她好像能说清楚为什么重要了。
她抬手摩挲,感觉到画纸上被涂了一层定画液,不是她,是他做的。
有一种久违的,不,准确一点,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一直觉得自己被珍惜。
在流言蜚语面前,被他好好珍惜。
她蹬蹬蹬又跑出去,上楼拿了画板与铅笔。
一张小板凳落在枪架后面,她下笔如有神,对着那幅画,临摹了一张素描。
心满意足的摆在油彩的旁边,等着他回来上定画液。
就在这时,管元帅桌上的电话响,她出去喊:“爸爸,您的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管元帅接起来恩恩几句,偷瞄了嫣然一眼。
嫣然有预感,这是个重要的电话,她挪着脚却不愿出去,干脆坐下来,等元帅嗯嗯啊啊完了,撑着小脸,手上的铅全都抹在了脸上也不自知。
管元帅无奈只好告诉她情况:“人还没找到,老大与总部失去联系。”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他尽量说得轻松一些,张口还想安慰几句,却被小姑娘阻止,她说:“恩,我知道了。”
她也不问什么,害怕知道的更多,刚刚还能看到的笑脸没了,落寞上楼。
晚饭,嫣然没吃多少,管元帅肩负着儿子的叮嘱,求着小姑娘多吃点,“吃完饭还要乖乖吃药呢!”
郑海涛正好来L市开会,晚饭就在管家吃,也听说了女婿出门办事的事,脸色不太好。
嫣然看看两个爸爸的神情,乖乖把碗里的饭菜吃干净,等阿姨上了水果,也吃了几片,睡前乖乖吃药。
她还在低烧,咳嗽得有些厉害。
她没睡着,隐约听到郑海涛在楼下与管元帅的低声谈话。
连奕的消息比她灵通得多,嫣然虽然不去刻意了解,但连奕却打来电话把所有情况告知,并且对她说:“郑嫣然小朋友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管小天整天烦我好烦……”
她的电话一断开,童小蝶的电话就进来,嫣然就算在F市也没有这样的朋友,她们跟着你笑,担心你哭。
小蝴蝶说:“然然你要不要来吃饭?我给你做点好吃的怎么样?”
嫣然窝在被子里难受极了,因为想哭,鼻子又堵住了,说话起来闷闷的,她说:“我感冒了怕传染你。”
没想到,在童小蝶惊呼一声:“哎呀那你更要过来跟我玩啦,我熬的红糖姜茶小丸子可是感冒杀手呢!”
杀手……就连奕汇报的情况,杀手绑架了陆浩的儿子浩仔进了深山老林,管大背着一杆枪寻了进去,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哪里,还好吗?冷不冷?晚饭吃的是什么?
童小蝶并不知道自己提了忌讳,开心约好时间挂了电话。
嫣然强迫自己睡觉,麻雀小姐留下来陪她,在被窝里也支了个窝。
她在入睡前听见郑海涛愤怒:“玛的,他一个特警干什么特种兵的活!”
这天晚上,郑海涛被管元帅用茅台灌醉了睡在小二的房间,所以第二天嫣然起床出来,与他碰个正面,她红肿的眼睛一点也没逃过郑海涛的眼。
嫣然听见她老爸哼哼着,气呼呼的连早饭也不吃就离开了。
管元帅嘿嘿笑着,如同往常的每一个早晨,朝她招手说:“来啊,吃饭了。”
吃完饭嫣然说要出门,管元帅给她派了车。
童小蝶坐进来时感叹一句:“然然啊,我俩坐这车车去菜场是不是太招摇了啊?”
前排司机被逗笑了,此时,另外一边的门拉开,连奕坐进来。
并且严肃的说:“撇下我去玩?两个愚蠢的女人,想知道后果吗!”
管小天蹬蹬蹬跑前面跟家里司机交代:“你得安全驾驶,这车上三个女人可不是开玩笑哒,哦,还有爷小宝宝也很重要哒,哎呀呀这样不行,你干脆下班好啦,我来开我来开。”
嫣然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童小蝶也闷闷的抖着肩膀,连奕非常不耐烦的吼一句:“管小天你给老娘起开!”
都不是外人,这男人居然挪过来嘟起来嘴巴。
连奕也豪放,吧唧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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