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同样攥住了唐信的衣领。
下一秒,嫣然踮起脚尖扳着他的手,是帮着唐信扳他管大地的手!他看见唐信脸上得意的笑。
管大的心猛的一沉,原来,你那时说过的是真的,你真的有本事带走她,
可当他如她所愿松开了手,却意料之外的,嫣然一巴掌挥过去,扇在唐信脸上。
“啪!”一声响亮。
他脸上还带着来不及换掉的笑,那么得意,却变得那么丢脸。
嫣然浑身发抖,唐信原来有一天,你也会欺负我。
你跟大院里背后捅我刀子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我们从小到大的情分,就此干干净净再无瓜葛。
“以后,你不是陪伴我长大的唐家小信,我不是你的糖糖,我叫郑嫣然。”
说完,她离开,甩开管大攥她的手,不顾来往的车流横穿马路,拦住一辆空车,飞快开走。
是谁说要证明他的清白?是谁觉得我在闹小孩子脾气?又是谁说过要与我不分离?
你在F市的候车室,接受我的求婚,那时,我以为明天会不一样。
原来,都是一样的……
顾茵云没有留下观赏,踩着高跟鞋也飞快离开,她与管大没有道别,就此放下所有。
陈元钦捂着小腹追去,刚刚那点醉意全都清醒。
在大堂豪华的地毯上,管大地压着唐信毫无章法的一顿猛揍,值班经理想来劝阻,却被他的眼神吓退,躲去给上级打电话。包间内的一群人,还在歌舞升平,哪里会知道今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管小天开着车,接到的求救电话,连奕坐在副驾瞟一眼,他清了清嗓子说:“不就是揍了个人,打死没有?没死别烦爷!”
然后,小心翼翼与连奕对视,看向后座捂着脸沉默的嫣然。
嫣然只能给联络连奕,他们在半路上接到她,她说:“借我钱,我要买机票。”
忽然又想到,曾几何时,她也跟管大地借钱,说要回家。
他从抽屉里拿出钱包,随意的给了她一千块钱,可这钱,她离开时忘记带走,藏在枕头底下不知道后来被谁拿走了。
“我妈妈生病了我过去看她。”她对连奕解释,“你帮帮我好么。”
她努力说话平静,不想让人知道此事她快要疯掉了,她好想哭,想妈妈。
连奕眉头一皱,嫣然心里咯噔一下,却听她说:“给我一点时间。”
然后,管小天不同意的咋咋忽忽,被她制服。
“我妈也是生病了,我十岁她就走了。”连奕看着车窗外,忽然低低的说。
管小天沉默一会儿,说:“刚刚大嫂你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今天也不是我帮的你,我永远站在我哥这边。”
却,在三个小时后开车送她去了机场。
这三个小时,管大地把整个L市翻过来一遍,翻回去又一遍,却找不到,找不到他媳妇儿了。
他不知道,L市黑暗地下的不夜城中,有一个地下纹身店,店里有洁白无瑕的真皮沙发,地上却满是血渍,像朵朵梅花。
连奕掀开衣摆秀给她看,她的肋骨处纹了一朵蒲公英,一脸严肃的管小天同样秀一个,然后再也不跟嫣然说话。
“这里很安全。”她说。
嫣然点点头,看见纹身师傅满臂的花纹。
她在那里休息,等待,终于,踏上去美国的班机。
这件事一完,管小天立刻飞去了西藏,不敢面对哥哥的脸。
连奕到是天天回大院,天天见着管家老大的脸,一天比一天面无表情。
管元帅朝着小儿媳小声嘀咕:“这样下去不行啊!”
小儿媳耸耸肩,“有缘千里来相会。”
L市进入了寒冬,这个已经二十五年没有下过雪的城市,最多来点儿冰雹就已经足够稀奇的城市,在这一年忽然一夜飘雪。
管元帅看着小儿媳已经显怀的肚皮,小声嘀咕着:“要是然然在就能陪着我堆个雪球了。”
连奕明显感觉到来自老爹的恶意,是说我不够可爱活泼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