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可有何不适?”
娘看着焦急的孩儿,明明自个儿身体已经不好了,偏偏还握着刚执的手,安慰着。
“儿啊,你莫担心。娘无碍,无碍。”
刚执瞧见着母亲说出这番话,自个儿也知晓,母亲如此做,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好。那娘,您先躺好,儿出去趟。”,刚执道。
听后,病重的母亲拉着刚执的手,问道:“儿啊,你是不是要去请郎中啊?”
瞧见刚执未回答后,再道:“儿啊,娘这病不算什么。你和儿媳以后还要挣银子养刚毅,你就莫要把银子花在娘身上了。”
刚执听着母亲的一番话,自个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娘。”
“听话啊,刚执。为娘知晓自个儿的身子。你去把刚毅抱来,娘想再看看孙子。”
“诶,好。娘,你在这儿等我啊。我去去就来。”,说后,刚执担心的又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便匆匆跑出去。
岑媚抱着孩子坐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下乘着凉,突然瞧见刚执慌慌张张的跑来,自己便心急的看着刚执。
“相公,怎么了?”
刚执走了过来,说了句:“娘身子不好,说要看看刚毅”
接着便拉着岑媚的手,往着屋内匆匆走去。
来到娘的睡房,刚执与岑媚急忙的坐在了床的一边。
刚执握着娘的手,道:“娘,您瞧瞧,刚毅来了。”
岑媚将手里抱着的刚毅朝娘看去。
看见真是刚毅后,娘微微笑了笑,用着年迈的嗓音,道:“好,好啊。这刚毅啊,和你小时候一个样,亦是这般模样。如今啊,那个在娘手里抱着的刚执长大了,我啊,也老了。”
“娘,您一点都不老。您可一定要康健着活着,刚毅还想多看看您几眼呢。”
刚执的娘,将苍老且又很瘦的手摸了摸刚执的脸,道:“傻孩子。哪有人不老的啊。娘如今啊,身子是愈发不如从前了。”
突然间,刚执的娘便突然吐起了血来,这次,考虑到自个儿的孙儿,自己将血吐到了另一边,只是动作有些慢了,各种红色的小斑点染在了一张缝缝补补的被子上。
“娘!你等着,儿这就去请郎中!”,刚执起身来,欲要往外去。
“不必了,儿。恐怕……你……这一去,娘就……就见不到你了。”,这次的刚执母亲说话声渐渐慢了起来。
听后,刚执只好又坐了下来,两眼泪水看着娘。
“儿媳啊……娘……这一走……你要好……好的跟着刚执好好过。娘无能……快走了,也没件值钱的……东西。”
“娘,您别如此说。儿媳不图这些。娘,你可要好好的。”,岑媚这次知晓了面前的母亲活不久了。
逞着还有力气,刚执母亲便将所有嘱托之话一并告知了刚执。
“刚执啊,娘……娘……这是拖累你了。这么……长……长的日子……让你都……都不能……跟……跟那……那韦柳堂干活。”
“娘走后……你可不能……一直仰仗着亲家……你亲家……年纪也长了。若是行……你带着……儿媳……刚毅……去找……韦柳堂……去……去帮他……干……干活……挣……挣……银……子。”,话一落完,刚执的母亲便闭着双眼,离开了。
看着母亲离世后,刚执哭喊道:“娘!你放心,儿定会照娘的做。”
一旁的岑媚亦跟着哭了起来。
夜里,刚执不知该如何办,坐在了椅子上想着办法起来。
“相公,要不……此事跟韦柳堂说说吧?”,岑媚哄着孩儿问着刚执。
一听,刚执便不愿意,回过头来,道:“不行。韦少爷帮我们那么多忙,这些事不能在麻烦他了。”
“可……可,娘的葬礼怎么办?”,岑媚道。
顿时,刚执两目光朝着岑媚看去,道:“娘子,你爹做那生意的银两可否够?”
岑媚摇摇着头,叹气道:“就我爹那脑子,再说,前几年时,各种赋税压下来,大部分全交了,剩下的那些,除了给我们吃穿,还有刚毅,娘买的那些药就所剩无几了。”
听着岑媚一言,刚执顿时烦躁了起来,没想到,如今的他,竟连家母所需要的棺材都买不起。
这时,刚执坚定的做了个不想做的法子,道:“娘子,如今亦只有这样了。明日,唤你爹来,在山上挖个坑,将娘下葬了,再用木牌子写着便可。”
一听后,岑媚有些觉得不可思议,道:“相公,这么做会不会?”
刚执一拳捶在了桌上,道:“可恶的魏忠贤,要不他一人所为,娘的葬礼亦不会这样。”
想着岑媚的话语,刚执道:“没事,娘子。要是娘知晓我们如此做,不会怪罪我们的,我们也是没办法。等娘的事办好后,我们去京城找少爷吧。”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