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棚。
本是用来种植的蔬菜水果的,没想到人住进去还挺喜欢,温度适宜,气味清香。
时间再次溜走半个月。
族人们彻底放下对石脉部落的疑心。
阿玲提着篮子挺着肚子进来的时候慕卿卿已经安稳的进入了睡眠状态,床边站着墨枭,跟个雕像似的,一言不发。
“她睡了多久?前天我来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姿势,都没怎么变过。”阿玲笑了笑,想不到阿卿的睡姿这么乖巧。
她将手里的药篮放在桌边,却听见身后的墨枭说。
“从你离开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沙哑的嗓音难言疲惫和倦怠。
阿玲震惊的转过身,“阿卿中途都没有醒过?”
墨枭沉默,黑眸里仿佛有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阿玲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被子,握住慕卿卿白皙纤细的手腕。
“为什么不叫我过来看看,没有一个怀孕的雌性会是这个……”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低头直愣愣的看着慕卿卿的手腕。
本就纤细的手腕此时握在手里感觉不到任何重量,轻的就像刚出生的幼崽!
她才短短几天没有看见阿卿,怎么会变成这样?
阿玲颤抖着想掀开慕卿卿的被子查看她的身体,却被墨枭阻止。
“不用看了。”
阿玲用力的甩开墨枭的手,动作太大导致她动了气,肚子渐渐抽疼起来。
即便这样,阿玲依旧冷冷的站起身看着墨枭。
“阿卿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墨枭被阿玲的言语激得胸膛qi起伏。
“我是卿卿的伴侣,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阿玲冷笑愤怒的指着床上昏睡不醒的慕卿卿。
“那她都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瞒着?你知道她瘦的有多么恐怖吗?!你真的有把她放在xb心上?”
两人的争执声很快引来了楼下几个小崽子的注意。
没一会儿,他们便汇集在门口。
“阿父,阿母怎么了?”
墨凛作为老大,最先出面询问,他垂落的双手紧捏拳头。
“阿母已经几天没有下楼了。”他咽咽口水。
几个小崽子老早就问过墨枭阿母的情况,不过他们也知道阿母自从怀孕后身体不好,可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不去打扰。
不过他们却经常看见大半夜的,阿父在厨房忙活,熬汤,所以并没有多想。
可是玲姨为什么和阿父吵?
不等墨枭回答,墨凛准备上前看看慕卿卿的样子。
“出去。”墨枭阴鸷的说道。
阿玲挡在墨凛面前,嘶哑着喉咙。
“你对你和阿卿的小崽子就是这样说话的?”
墨枭没有回答她的话,静静的坐在床边。
钰儿站在门口突然冲了进来,一下子跑到床边,红着眼叫道:“阿母!”
接着,她扒着被子想上床却不料床上的被子太多,一下子都滑了下来,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后众人看见慕卿卿薄的像纸一般的身体下那高高隆起的肚皮。
墨凛从阿玲身后出来,缓缓的靠近床边。
眼睛流露出震惊,悲痛和愤怒。
他发着抖质问一边的墨枭,这次竟是连阿父都不叫了。
“你把阿母怎么样了?”
小崽子浑身布满尖锐的刺,好似只要听见墨枭的话不对劲,他就立马会扎过去。
阿玲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
刚才她那一番宣泄不过也是气话,同在一个部落,墨枭对慕卿卿什么样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墨枭会伤害慕卿卿,不大可能。
“阿凛。”阿玲按住墨凛的肩膀。
“你先别激动,我去看看你阿母的情况,有可能是……”
“玲姨。”墨凛头也不抬地打断她。
“我想听他说。”
墨枭缓缓给慕卿卿盖上厚厚的被子,而后高大的身躯站在墨凛面前,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你想听我说?说什么?”
“墨凛,你管好你自己,我和卿卿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那是我阿母!”墨凛低吼道。
这一刻墨凛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狗屁父子情。
墨凛妖冶的瞳孔里泛着冰冷的神色。
低低的说道。
“她是我伴侣,就算有一天死了,也只能死在我怀里。”
墨凛不可思议的抬头,阿玲眼里也泛着惊诧。
墨焱不知何时化为兽形溜了进来,就在他猛地冲向墨枭,准备张嘴开咬的时候。
墨枭连眼皮都没撩起,大掌盖住了墨焱的脑袋。
阿玲和墨凛惊恐的看着尾巴疯狂甩动的墨焱。
“不!”
“墨枭,他是你小崽子!”
墨枭的手缓缓收紧,就在这时,床上传来慕卿卿虚弱的声音。
“阿枭?”
‘啪’的一声,墨焱落在了地上,墨凛一把捞起弟弟,查看他的伤势。
仅仅一个起身的功夫,墨枭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动作轻柔的走到慕卿卿的身边。
摸了摸她的额头。
“饿不饿?”
慕卿卿摇摇头,头重的跟铁似的,她打着哈欠想起身却没有力气。
“你们在吵什么?我好像听见钰儿的哭声了。”
墨枭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就争了几句,你是不是还想睡觉?”
慕卿卿点点头,瞳孔已然开始涣散。
“对,我继续睡,你有事再叫我,等我起来我就下楼去看看阿凛他们,也不知道几个小崽子最近有没有好好去上课,我记得他们马上就要考试,我也好久没有给你做吃的,等我……”
慕卿卿打着哈欠边说边犯困,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满是对小崽子的不放心。
最后在众目睽睽下,她还是闭上了眼,距离她醒来不过才短短的几分钟。
慕卿卿的话让墨凛从即将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阿母语气里满是对阿父的歉意与眷恋,所以这基本可以说明阿父并没有对阿母做什么。
可是,阿母这样沉睡到底还要多久?
那日渐消瘦的身体,总会让他们有一种即将失去阿母的错觉。
几个小崽子终日惶恐不安。
直到那天,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