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你自顾赶紧逃命,不必理我!”说完转入房侧,以布帛悬之于梁。
伍员只得用泪眼见贾氏在布帛之下,蹬踏了一阵,便香魂飞散。伍员抚尸痛哭一番,把贾氏从梁上放了下来,拿出布帛匆匆包裹了一番,然后把贾氏抱到府门杂院的一口水井,用杂物石块草草掩埋了,然后伍员立即收拾些包裹,换上素袍,佩上家传的“七星龙渊”宝剑,手执弯弓,骑上白马,绝尘往东而去。
伍员刚去片刻,那武城黑带兵已经到了伍府。搜索了一阵,见伍员逃去,便留了几个兵士看住伍府。用自己的那个胖脑袋使劲猜想了一番,料定伍员一定往东去了,便带上兵马一边打听一边追赶伍员。
一群甲士打着呼哨,屁颠颠地跟着武城黑的战车屁股后面,象一股向前流动的cháo水,要扫荡前面所有的一切,主要对象当然是那可恶的伍员!
武城黑执戈立于战车之上,一会抬头看看天sè,真他妈的过了一回指挥官的瘾。他时而还会举起那把铜戈,举起来做个向前冲的姿势,要么大喝一声为自己壮一回胆。听说这个倒霉蛋伍员,一身功夫了得,还是先给自己提提劲。
刚到一平坦旷野之处,见前面一匹白马正疾驰向前,那正是身穿白袍的伍员。
伍员看后面的追兵已至,一位头领执戈站在双马战车之上,正是大夫武城黑。见他领着百多名甲士疾驰而来,伍员倒勒住马头,轻轻从箭囊里抽出一枝箭来。
那武城黑见有异样,也让御者放慢了速度,准备吩咐甲士上前围住伍员。
此时只听得伍员大喝一声,左手弯弓右手搭箭,弓成满月,那枝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啸而来。
站在武城黑车上的御者(战车上的驾马之人为御者,一般站于中间,左边的是弓箭手,负责长距离shè杀,右边是负责用武器近距离击杀的名为车右)在弓弦响处已应声而倒,被抛出车外去了。那战马没人把持,又受了惊吓就四处乱窜起来。武城黑见状大惊,见伍员正准备搭上第二枝箭来,怕自己也被shè杀,就跳下马车,向后逃走。那些甲士见主帅yu逃,就都止步不前。
那伍员便收了弓,对武城黑厉声喝道:“今天我本来准备shè杀你等!现在姑且留下你的项上人头,留你不死好叫你给楚王报信:楚王yu要保存社稷,想宗祠不灭,就不得伤我父兄之命,大家都既往不咎。如果楚王决意如此,只要坏我父兄毫毛,我必定与楚王为仇,借兵灭楚,亲斩楚王之头;以泄滔天之恨!”伍员话毕,勒马就看武城黑作何打算。
那武城黑见伍员勇猛,就收拾那群残兵,调转马头、抱头鼠窜而去。
武城黑双手空空如也回到郢都,见过楚王,说了一番伍员yu要向诸侯借兵报仇雪恨之语。又说起伍员英勇,自己带的兵少,抵敌不住已被他逃去了。
楚王大怒,让侍卫囚了武城黑,治他无能之罪。于是叫来费无极,定于明ri午时,在市曹斩伍奢父子,由费无极监斩,以正国法。
第二ri上午,两辆囚车从监牢里用牛车拉出,往菜市口而来。那些百姓见是老太师父子,莫不扶车相送;流涕盈面,都以父子二人为冤,其状甚是凄惨难书。
少时,午时已到,即将临刑。伍尚见费无极监斩,脸上有倨傲之sè,不禁大骂道:“你等鼠辈,谄媚大王、蛊惑王听,杀害忠良。楚国大好河山最终要坏于你手!你这个卑鄙小人!”伍尚怒骂不绝。
费无极冷声说道:“你们已是临死之人,还如此冥顽不化。楚国之天下不是你父子之天下。你等随太子谋反,是不忠不孝,今ri就是你们的大限之期,还何必饶舌!”
伍奢看了一眼高高的斩台,上面闸刀已经拉起,置放头颅的石台上血迹斑斑。此时虽是正午却yin风惨惨、天昏ri暗。就长叹了一声,止住伍尚的喝骂,说道:“忠jiān自有公论,为父的蒙冤受戮,但也是我们当臣子的职责,不能因为大王听信谗言而怀怨于心。君命在此,你骂他又有何用?只是为父的今ri所虑,是伍员没来都城,识破了大王之计。从此以后,楚国和大王将永无宁ri也!楚国将受此灾祸,我心甚是不安。”
三刻已至,费无极喝命刀斧手立即行刑,伍奢父子二人便引颈受戮。一腔热血飞溅,两处冤魂自归于天。
yu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请各位大大推荐收藏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