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低头。说完看也不看李铁树一眼,滚进里边抱着已经熟睡的良子蒙头大睡了起来,至于睡没睡着就不知道了。
李铁树听到面瘫二字,就知道这女人的心情不是很好,至于心情好就是木头。看不见女人的表情,听到那嘲讽的声音以及转过去的背影,李铁树就真的似木头般认为这是女人的真心话,一点也不晓得这世上有个词叫“口是心非”,当然听到这女人这番话之后,心里也不知怎的有股子酸楚。
这一夜,从未失眠的苗小翠失眠了,自以为会睡好的李铁树同样失眠了。
第二天,两人顶着不浅的黑眼圈面面相觑,李铁树平时话也不多,苗小翠在昨晚想了又想之后,今看见李铁树果断扭头,决定不和这人说话了。
良子自上学堂之后,在家的时间不多,一时也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怪异,苗小翠失眠之后,上午补眠,中午只做了自己和良子的午饭。
“翠花,爹爹呢,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你爹已经吃过了”
“哦”得到答案之后,良子乖乖地吃完饭就去睡觉了,人小长身体,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到点就会困。
李铁树本就在地下挖地窖,估摸着时辰上来之后却发现厨房空空如也,那女人和良子已经午睡去了,晓得这是女人故意的,不知该说什么,他本以为没了那小女人的打搅,他能睡个好觉,却发现身旁没了那人的气息,更加睡不着了。
一连两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苗小翠对李铁树视若无睹,眼神里似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黑眼圈的情况却更严重了,身上也新增了不少淤青。
李铁树却仿佛受不住这般折磨,往日就算那女人不和他说话,也没有这种糟心的感觉,似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明明他是最大的受害者,却有种他做错事的心虚。
大概在这个家,最先察觉出不妥的就是黑子了,它实在受不了每天晚上大半夜睡的正好的时候,duang,熟悉的落地声,任命且无奈地把那女人扯醒,让她回床上去。
这晚,又一声熟悉的声响,黑子眼睛有些亮的发火,这两人闹矛盾,影响的是它的睡眠啊。果断地进入李铁树房间,跳上那人的床,唰地一爪子下去,猛钩男人的头发。
李铁树后半夜才有些迷迷糊糊地睡意,却感觉到头皮一阵丝丝的刺痛,睁眼就看见一双发绿的亮通通的眼珠子在他面前转,这个该死的黑子,就从来没把他当男主人对待过。
看黑子见他醒了还在扯他的头发,有些没好气,是他太老实,连只狼崽子都欺负他。不过看黑子执意地扯他,且用头不断示意,李铁树才明白过来,跟着黑子来到隔壁的房间。
一进来,就看见那令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人缩在地上,又好笑又心疼,气自己这次太大意,明智她睡相不好。
将女人抱上床,重新躺在熟悉的位置,才发现心静了下来,真是,上辈子欠这女人的。
苗小翠隐约感觉旁边一个熟悉的怀抱,不满地挣扎,却在一声“乖,别闹的”安抚下沉沉地睡去。
感受着身边的气息,李铁树仿佛也受了传染一般,安静地入眠。
夜,归来。